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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鬱一動不動,語氣絕望道:「你要恨我便恨,要打我便打吧。從今往後,你我恩怨兩清。出了這個門,咱們便橋歸橋路歸路。生生世世再不相干。」

「你說兩清就兩清了嗎?」

她憤怒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好像要將他剝皮拆骨:「我會恨你,直到你被剝皮抽筋,直到你不得好死那一天。」

「你的願望已經達到了。」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眼角有乾涸的淚痕:「我已經不得好死,很快就會下十八層地獄了。」

他顫抖地掙扎坐起來,抬起衣服袖子,用牙齒撕咬,雙手顫抖地從袖子上扯下來手絹大的一條白綾。他將白綾鋪在稻草上,將右手的食指在嘴裡咬破,鮮血在那絹布上寫了一段文字。

那是一封休書。用血寫在衣服上的休書。

他將那浸滿血字的休書,交給她手上,聲音低啞難聞。他已經說不出話了:「你走吧,不要再來了。你是賀蘭逢春的女兒,他們不會殺你。你走吧,回你的故鄉去,回你該去的地方去。你我的婚姻,本就是個錯誤。而今該結束了,就讓它結束吧。」

第136章 親人

他覺得四周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閉著眼睛,耳邊彷彿聽到門外的風雪聲,寒冷之上, 是無邊的冷漠和孤寂。他做好了死的準備,此時此刻除了死, 也確實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他只希望那刀刃落到頸上時, 可以快一點, 讓他死的利落。

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感覺很冷,像睡在冰窖裡,渾身都凍成了冰, 四肢僵硬的無法彎曲。寒氣從每一個毛孔透進來。後來又感到渾身發熱, 彷彿有人生起了火爐。然而那火越燒越旺,他感覺不對勁了,不是火爐, 而是他自己的身體在發燙。他本能地想起身,頭腦卻昏昏沉沉, 四肢無力。意念已經掙紮了無數次, 身體就是爬不起來。有一段時間,他意識消散了, 然而不知多久,又被噩夢喚醒。他感覺到有人抱著自己, 在低聲的哭泣。那人哭了很久,他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做夢, 然而那哭聲太過真實, 一直斷斷續續地傳來。他隱約意識到有人。是人,而且是女人。

他大概真是糊塗了,昏昏沉沉中有種錯覺, 以為是韓福兒。

為什麼會以為是韓福兒呢?真奇怪,他其實已經很久沒見這人,也很久沒有想起這人了。但他下意識就是感覺是她。他夢裡焦躁不安,一個勁兒地甩開她手,叫道:「走開!」

他嗓子都要喊啞了,卻像被人剪去了聲帶一般,發不出聲音,只能一遍遍聲嘶力竭地試圖叫喊:「走開!走開!」

他感覺對方在摟著他,撫摸他的臉,抓住他的手,在喚他名字。他拼命地掙扎,想要掙脫開,對方卻執著地拉扯著他不放。他渾身虛脫,大汗淋漓地驚醒過來,雙手緊緊掐住對方的手。

他看到了一雙漆黑秀麗,如山水般的眸子。

不是韓福兒。

他望著那張熟悉的臉,柔弱潔白,如海棠花兒般嬌艷的面容,愣了許久。

「阿姐……」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口中喃喃叫了一聲。

的確是阿姐。

是莒犁。

她回洛陽來了。

他面容憔悴。臉色雪白,雙頰卻透著不正常的紅,一雙眼睛裡布滿血絲。眼角也是鮮紅的。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苦犁慌亂無措,眼角帶著淚痕,脫了身上的狐裘披風,緊緊將他裹住了,摟在懷裡撫拍著。

她渾身帶著涼意,好像剛從冰天雪地裡走來。嘴裡撥出的氣,甚至說話的聲音亦帶著沙沙的雪意,像是在萬丈風雪中結了凍。他沒有看到窗外的雪,卻已然感受到了。她的手和臉頰冰涼,衣服和頭髮、眉毛上,猶有細細的雪花未化。他望著她,如同做夢一般,囈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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