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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鬱聽到賀蘭逢春這般傲慢的態度,也是惱怒,問道:「太原王何以如此自負?太原王既自以為能徵善戰,如何到而今攻不下河橋?」
雲鬱剋制怒氣,再次讓楊逸去回復他,說:「周子儒的話,未必不能信。」
雲鬱一句話,不輕不重。然而賀蘭逢春也不蠢,聽出了他語意中的堅持。
他再傲慢,但云鬱已經再三表示了態度,賀蘭逢春也不敢不聽。賀蘭逢春叫來了韓烈,問他:「你覺得周子儒的提議是否可行?」
韓烈考慮了一番,道:「依末將之見,此計可行。出其不意。」
賀蘭逢春道:「可攻打洛陽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洛陽跟河橋離得不遠。」
韓烈道:「當初陳慶之攻洛陽也沒花什麼工夫。只要派出精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進攻,陳慶之來不及救援。人不必多,只要兩千就夠。」
賀蘭逢春撓了撓頭皮,又撓了撓腮。
他對韓烈,還是信任的。
韓烈是他手下最能幹的一員大將,雖然有時候愛說些胡話,但打仗不含糊。
韓烈道:「太原王若信得過,請賜末將兩千精兵。末將願替陛下和太原王拿下洛陽。」
第89章 合歡
這一仗, 會勝還是敗?
雲鬱站在帳外,望著漆黑無垠的夜空。
死寂。
這樣的夜晚,這兩個多月以來他每天都在看。
過了今夜, 他是會重新回到洛陽,還是連這樣寂寞孤獨的夜晚也失去了呢?高道穆站在身側, 看到他的臉, 雙眸晶瑩, 如月光下映照下的清泉一般。
高道穆想起三年前,也是他們二人,也是在這樣一個夜晚。只是那時候還是在樂平王府。當時因他兄長性情太過剛直, 得罪了太后的親信, 而被誣陷下獄。兄長遭人折磨,死在了獄中,他也受了牽連, 被朝廷下令通緝。是雲鬱救了他,將他藏在自己的府中。那時候, 雲鬱才十八歲。
他救了他的命, 但云鬱從來不提這事,也從不以他的恩人自詡。他們認識很久了, 早在雲鬱還是個小小孩童的時候,高道穆便跟他熟悉。他八歲入宮做天子侍讀, 高道穆那時也在宮中。他是個有才學的人,負責給天子講書。他親自給他講授過論語、詩經, 手把手教過他習字。所有宗室子弟中, 高道穆對他印象最深。這幾乎是必然的。宗室的小孩子裡,屬他長得最好看,眉眼如畫。真就花朵兒一般的臉, 小梧桐兒一般的身量。而且性子非常圓滑。永遠走路,背打的直直的,身上乾乾淨淨的,笑起來溫柔
甜美,語態端莊。朝中大臣,還有宗室年長,沒有不喜歡他的,都說他有其父之風。但這只是表象,高道穆知道他內心是個敏感的少年,外熱內冷。
看起來跟誰都好,其實跟誰都隔著一層。
高道穆比他大了二十歲,簡直可以做他父親。他確實也像他父親,為他答疑解惑,為他遮風擋雨。這十年來,其實早非尋常的君臣之誼。
寂靜的夜晚,傳來陣陣蛙鳴,還有蟬蟲的鳴叫。雲鬱的心緒,也被這蟲聲繚亂。
「你說,韓烈會勝嗎?」
雲鬱有一瞬間,心跳的很快。幾乎有點不詳的預感。
高道穆安慰他:「陛下不必太過擔心,是勝是負,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高道穆見他心情不好,想著找個什麼法子,來轉移下他注意力。正聽到「呱」「呱」的聲音,心中一喜,頓時道:「陛下聽到田雞叫嗎?」
雲鬱有些愕然,道:「什麼是田雞?」
高道穆笑說:「就是蛙,俗稱叫田雞。肉質很鮮美,類似雞肉。臣小的時候家貧,常跟兄長一起去田間捉鱉、捉田雞來吃。這附近有水塘,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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