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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在旁聽到直接翻白眼,「他怎麼不去參加夢想中國之類?能把選手感動得叫再生父母。」

趙立楠笑個不停,然後低勸,「蔣總在,人家當然要表現,浮誇一點嘛。」

「惡臭!中國音樂就是因為蔣毅然這樣的資本為所欲為,外行指導內行,多少珠玉才被蒙塵。」李辰直拍大腿,請求身旁人,「你千萬不要讓噹噹去那種人的手裡!」

時鬱沒說話。

他可能有些頭疼,一直在擰著眉心。

多年不見,李辰其實已經不大弄懂他,今晚這趟是來幹什麼,或者說回國這麼多天他到底要堅持到什麼時候才去見噹噹。

今晚這麼近距離,他除了在觀察她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變化,一句關於她的話題卻不曾插言。

就現在這檔口,別人評價完,拱著火在問他是何意見,他卻像沒聽到,神色越發不耐。

「吵著我了。」直到忽然丟下這四個字,起身,頎長挺拔的身體從看臺區離去,別人才看到他今晚總算像一個活人,有了氣息情緒,於人群中消失在了去往舞臺中央的位置。

蔣毅然看得目瞪口呆,「那,那不是時鬱?」

一個圈子,北城的上層圈子,誰不曉得誰?

即使那個人已經出國六年。

大作曲家一聽,心裡也咯噔,完了,是真完,那位可是大牛!班門前弄斧了呀!

……

「最後一首歌,今晚結束。」臺上,明噹噹抱著吉他,除了剛才唱別人的歌,她的形象總是以抱著吉他出現,今晚的安可曲也不例外,她臉上已沒有最初側顏笑著上來的完整感,而是活靈活現的凌亂,以凌亂體現生氣,以生氣又盡現美,連汗珠都帶了欲罷不能的味道。

她開口,提到今晚這個地方,「十七歲那年來時,是我人生關於音樂做的最勇氣的一次抉擇。」她埋頭,撥了一下弦,舉下頜淺笑,「曾經差點放棄。去當售貨員,賣護膚品的夜班客服……後來覺得床單廠這個名字挺可愛,我就來了。」

臺下尖叫,吼著加油支援她的話。

她歪頭笑了一笑,說,「那就彈唱一曲,致敬床單廠。」音落,乾脆利落甩出一段旋律。

她坐在高腳凳上,沒有大動作和任何表情語言,帶有連續演出後的疲憊,也帶著這股疲憊給當下唱的這首歌注入當下的魅力,輕彈輕唱,令臺下流連忘返,不捨結束。

大約這就是音樂的魅力,共情。

直到結束,明噹噹心裡都在疑惑,聽眾之中有聽出她錯彈了一段嗎?

當時……

她看到一個人……

也許眼花吧,她對自己說。

「小魔,一定要去聚餐?」後臺卸妝時,她不想動彈,問小魔可不可以不要去。

小魔還未說話,魔音其他成員就反對,「想什麼呢,各方都在,你不去,他們以為你飄了,不給他們面子。」

想想也是,明噹噹就沒等小魔回復,直接說去吧。

一行人,加一個助理,當然那只是明噹噹一個人的助理,她可不能委屈了自己,要不是當初拮据,她還想招個專門幫她背吉他的。

就如現在,這夜晚,夏季夜晚輕風拂面的時候,演出結束,人最累,最疲,恨不得馬上滾到自己床,與它三天三夜不分離的心緒情況下,有一個幫她背吉他的,是多麼美好而滿足的事啊。

「你不舒服?」去酒店時,小魔忽然在她耳邊問。

那時明噹噹差點睡著,愣了一下才抬眼皮,「啊?」

「問你,是不是不舒服?」小魔皺眉,「你這次演出後怎麼不太對勁?」

「哪裡?」

「像死狗。」

「……」明噹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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