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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隨著越來越多的深淵之子倒下，飄蕩在這個房間之中的骨劍，越來越多了。
這些誕生於人體骨骼的兵刃，擁有高於部分金屬的硬度。更別說，蒼白的魔力，附著在武器之上。
曾經的死亡之神門下，有另外一位使用骨劍的死亡使徒。他曾是蒼白的好友，曾是一同成長的發小。但在某一個時間節點後，二人就再也沒有過多的交流。
他們不太一樣，至少成年之後就不一樣了。
或許是沒能生在那樣的家族，蒼白不曾感受過那人的壓力。又或者，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他也走上了這一條不歸之路。
“是否跟隨，你們自己選。”
斯卡文的話語，突然間出現在蒼白的耳邊。
無數的怪異血液在他眼前橫飛，兩個強大的敵人，正在遠處逐漸成型。
可他，卻回想到了那天。
或者說，這些年，他時不時的就會想起那天。
如果自己勸一勸，如果自己堅持一下，如果自己像別人一樣能夠調動他人的情緒。那麼，這位發小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事實上是，沒有任何一位死亡之神的使徒明白，為什麼他們曾經那位慈愛的生死之主，會一夜之間變得不再平衡。蒼白至今還記得那天，就算是黑帝大人，也沒能改變斯卡文大人的想法。
不過，他做出了和摯友不一樣的選擇。
破例，繼續之前從事的工作。
如復一日的簡單委託，是不是到來的走馬燈結界，是蒼白幾百年來的日常。
可奇怪的是，他並不覺得枯燥。
有的時候，他會前往那個屹立於亡者死地的賭場。遠遠的看一看，自己好友的狀況。
但更多的時候，他獨自一人，處於在自己的公寓之中。
這五十多平米的地方，對於獨身一人的他來說，足夠了。
會是深淵之神嗎？
蒼白不止一次的思考。
到底是誰，蠱惑了斯卡文大人。
又或者說，沒有所謂的罪犯。是那位大人，自己受了刺激，變成了那個樣子？
很快，蒼白明白了。
他之所以醉心於這日復一日的工作中，只不過是因為他根本無法思考出結果。
為什麼垚要選擇加入死亡神殿，為什麼垚在最後選擇了參與計劃。為什麼斯卡文大人會變得如此暴戾，為什麼自己曾經的那些通遼又會成為和那個斯卡文大人一樣瘋癲的人？
他不知道，所以只有日復一日的工作，才能將他麻痺。
“黑帝大人，您勸住了嗎？”
那個黑紗下有一點無耐的表情，至今還在蒼白的腦海中。
“是嗎？那請您收下這個。”
蒼白從自己腰間的小包中，取出了幾枚如針一般粗細的純白色物體。
“這是什麼？”
“這是由我的肋骨製成的法器，您就收著吧黑帝大人，我最信任您了。如果您需要的時候，就用一根。”
“我明白了，那你準備去哪？這個計劃，能不能成都是個問題。更別說，實施計劃的這漫長歲月了。”
“我會先回帝國重拾舊業吧，大概。”
“可是，一但我們的問題暴露，你恐怕....”
“不會的黑帝大人，不會有問題的。”
蒼白一邊說著，一邊低著頭，轉身準備離去。
“還請您照顧好斯卡文大人，還有我那個讓人不放心的朋友。”
“嗯，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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