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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別說了埃爾，想起那個家，我就頭皮發麻。”
“怎麼？你曾經不是過的挺愉快的？”
說到這裡，埃爾德里奇和拉珀斯相視一笑。
“確實，年幼的時候，我過得確實挺愉快的。無憂無慮，想幹嘛就幹嘛。可後來，真是一言難盡啊。”
“那可不是嗎？名門望族，還是在天朝聖國，誰說不是呢？”
“意思是至高聖國就好嗎？”
“那倒也沒有，否則我又怎麼會選擇自己遊歷世界呢？在遇到塞麗娜前，說實話我覺得一個人挺好的。倒不是說有什麼牽掛，只是覺得一個人挺自在的。”
“那你現在又自由了？”
“或許吧，但我也明白有喜歡的人是什麼感覺。”
“得了吧，塞麗娜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那個樣子也能叫好好的？”
“剛才和你戰鬥的怪獸力，不是沒有塞麗娜的靈魂碎片嗎。”
“那個怪獸你知道？”
“當然了，那可是我曾經創造的造物。那是由人類曾經存活的殘像，還有殘留於世間的一絲殘留，製造出的魔力傀儡。”
“殘留？”
“沒錯，粗略的說，就是將人類殘留在世間的最後一點點能量，無限放大然後製成聚合魔力傀儡。當然，只有確認死亡，肉體已經沒辦法束縛生物電的殘軀，才能提煉出這種傀儡所需的物質。所以總的來說，你的塞麗娜沒死。”
“是嗎？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科拉迪耶弗老師已經去世了？”
“可能吧，不過也不好說。”
“不好說？”
“沒錯，畢竟他曾經中過死咒，捏斯曼迪斯也許有別的辦法能夠獲得他的一點殘留。”
“我明白了，塞麗娜的身體被我保護住了，所以捏斯曼迪斯才沒有能夠提取到她的殘留。”
拉珀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在這強光之下，埃爾德里奇根本就沒看到那一絲笑容。
“大概吧，具體的我也不好說。不過在我看來，你們眼前的這個人，應該已經不能被稱為捏斯曼迪斯了。”
“話是這麼說，但他自己似乎覺得，自己就是捏斯曼迪斯。”
“所以，我還是更喜歡現在。”
“什麼意思？”
“一開始，我覺得經過精英教育，經過我的挑選，就能夠將我的力量，賜予凡人。可事實證明，我錯了。後來我覺得，只要是我的家人，我就能夠讓他們變得像我一樣。事實又證明，我又錯了。”
“那現在呢？”
“埃爾，事實證明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要了解一個人，最直接的辦法，還是透過非人為的手段。”
“你是指那所謂的篩選嗎？”
“陽痕和你說的嗎？還是陰闕？”
“不，是極大師之前提過。”
“哈，那個老小子。是呀，篩選。什麼極難的挑戰，什麼超越極限的百裡挑一的篩選。實際上，就只是在挑選一個東西。哦，不對，兩個。”
“天份和人品是嗎？”
“沒錯。人之初性本善。說實話，這句話只適用於一部分人。”
“這個問題，我記得我們很早之前就討論過。”
“沒錯，所以我現在更肯定，我們當時的結論了。”
此刻，光芒開始消散。
周圍的景物，逐漸開始清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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