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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言談還是舉止,李星河給人的感覺都是淡然而隨性的,然與此同時,他的周身又縈繞著一股難以言表的距離感,彷彿他永遠都只是孤單的一個人。這種經年積染的距離感是不動聲色,又深入骨髓的,讓人完全摸不透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你一向如此?」宋逍問道。
嗯?」李星河聞言疑惑。
少年劍客突然笑了起來,他越過李星河走了幾步,在窗下悠然回首,笑意慵然,意氣風華。
「人生若無朋友,該是何等寂寞。」
疏淺的月光透過窗戶打在宋逍身上,有那麼一瞬間,竟另李星河產生了這月色是為眼前這少年才取代的落雪一般。
沒等李星河回應,一聲輕笑響起。
是一直沒有發話的謝知非。
謝知非的這一笑,如冰雪中忽綻的春花,室內二人見之不覺一怔。
「或許,你們需要坐下來喝一杯酒。」謝知非說,字字清脆,像六絃琴上跳躍的音符,「這樣的交談意義不大,男人的友誼,通常少不了杯中物的催化。三杯黃湯下肚,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的兩人捻土為香,成了異姓兄弟的先例可不少哦,但首先嘛……」謝知非眼神示意了這一地狼藉。
「說得有理,我來。」宋逍二話不說就動手開始清理地上的屍體。
「天色已暗,閣下今夜不妨住下,至於宿資……」
李星河無奈動手。
謝知非很滿意:「我去給你們燒水洗澡。」
兩人風捲殘雲地收拾了一地屍體。
74 逃避 確實是在空磨自己。
夜風呼嘯。
新月一抹,隨風漂隱在若有若無的薄雲之間,光線昏昏暗暗,朦昧不明。
待李星河洗去滿身汙垢下樓的時候,謝知非已坐在大堂裡溫酒。
廳堂兩旁的窗戶大開著,朦昧月光隨之洩了進來,融合著屋內的燭光,在窗前不遠的地方劃分出一段涇渭分明的界點。
右邊窗外,栽有一株紅梅,夜風習習,暗香撲鼻。
早前所發生的一切,對壘、屠殺、屍體皆如夢境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的謝知非也換了一身衣衫,她穿了件精緻的雪緞長袍,削潤的指尖自衣袖中伸出,竟比那衣上顏色還要瑩潤三分。
宋逍則難得安靜地坐在謝知非對面,一雙眼,柔情覆柔情,定定地看著謝知非溫酒。
謝知非不時抬眸與之對視,蒸騰而起的霧氣模糊了謝知非的顏容,便連那乾淨透徹的眸光都似多了幾分溫柔繾綣的意味。
氣氛很是旖旎。
李星河雖無意打擾有情人的相處時間,但眼下他必須現身。緩步走下樓梯,木質的階梯,一腳踏下去後所發出的輕響聲,驚動大堂內的兩人。
見人到來,謝知非道:「先生請坐。」
李星河依言坐到四角桌的其中一面,也不出聲,只默默地看著面前蒸騰的酒氣。
謝知非與宋逍對看了一眼,同樣沒有出聲。
一室之間,恍然只有淡淡的酒香,以及,彼此足以相聞的呼吸。
窗外僅有的一株梅花開的正艷,寒梅吐蕊,大有一斗寒霜的架勢。
氣氛一度十分沉默,但宋逍是個容不得冷場的人。
「你身體不好嗎?」寂靜中,宋逍突然這樣問李星河道,「雖然從外表看不出症狀,但你的氣息明顯不對,憑你的武功,你的呼吸不該如此渾濁。」
「你很敏銳。」一聲誇讚,李星河點頭道,「我確實中毒了。」
「我的背景你應該知道了吧,我的母親來自唐門,所以你身上的毒,我或許能解。」宋逍看著李星河,很誠懇,很鄭重,「你願意讓我一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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