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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河微微一嘆:「怕,沒有人是不怕死的。」頓了頓,李星河又笑了起來,胸有成足,「但我入局只是為了玩,而不是為了玩命。」
沈辭衣冷嗤一聲:「入局之後,又豈能由你。」
李星河眨了眨眼,從容的氣度,自有風儀:「我已做好全身而退的準備。」
沈辭衣掃他一眼,尋思一會兒,又掃他一眼,搖頭:「準備是一回事,正式入局又是另一回事,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意。」
李星河:「你認為我做不到?」
「不止是你,沒有人可以做到。」沈辭衣的眼眸突然充滿了痛苦,握刀的手上青筋暴起,但她並沒有逃避,彷彿只要她還握著這把刀,那她就還擁有力量,「玄門已滅,這世間再沒人能夠做到,這江湖的悲哀在於永遠的強者為王,孤身一人,即便你殫精竭慮,苦心孤詣,也只是徒勞,強弱之勢相差懸殊,敗,是註定的天命。」
沈辭衣的話,越說越多,越說越長,李星河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得越來越驚訝。
待人話畢,李星河目含疑惑地看著對方,指尖搭在杯沿,微微皺著眉心,似乎在猶豫,良久,李星河才出聲問道:「若沈姑娘真是如此認定,那你我如今又為何還會在此地相遇?你我初遇之夜,不過是對付幾個宵小之輩,沈姑娘卻用出了皓星天華,磅礴刀勢,不就是為了吸引在下的興趣?」
說罷,李星河放下手中杯子,再道:「你等的人,其實就是我吧。」
沈辭衣聞言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亭簷下的燈火忽明忽暗,映著沈辭衣即便被面具掩去一大半也依舊如畫的面龐,彷彿不忍見美人難過一般,李星河妥協性地嘆了口氣,說話的語氣也不覺變得溫和起來。
「若沈姑娘真如自己所講的這般認定,那我該奉勸你一句,早日離開此地。」
沈辭衣垂眸:「你若真猜到我所有行為的目的,那你便該知曉,我無法離開。」
「那沈姑娘如此殷殷切切,是希望我能聽你勸告,激流勇退,江湖止步?」
沈辭衣抬目看著李星河,突然微微笑了起來,兩頰旋起兩個淺淺的梨渦,這笑,安靜且不動聲色,就像是微風拂過的一池春水,波光瀲灩。
沈辭衣凝視著李星河,如炬目光漸漸和緩下來,她問:「你會嗎?」
李星河聞言低下頭去,認真思考起來。
沈辭衣也不催促,靜靜等候。
李星河相貌俊朗,他低頭的樣子十分秀氣,頸子彎折的角度也恰到好處,就像他整個人,無論哪裡都透著恰到好處的完美,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多一分則太過,少一分則寡淡。
好半晌,李星河抬起頭來,說道:「我不會。」
沈辭衣輕輕一嘆:「可你說你明日就要離開此地了。」
「沈姑娘這般聰慧之人,豈不知計劃趕不上變化?」李星河微笑起身,緩步走至亭邊,昏暗的燈光褪去,月光如雪一般染滿他素白的衣袍,長風吹起他的發梢與衣角,「即便玄門已滅,但玄門中人仍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沒有定語,利索乾淨,不容辯駁。
沈辭衣輕聲嘆息:「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痴愚的人。」
李星河回身,挑了挑眉,意味深長,良久,也跟著輕輕一嘆:「白痴對瘋子,豈非剛好?」
沈辭衣一怔,略有些僵硬地別開視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星河見狀,不為所動地將話題直接敞開:「九年前,沈白月持皓星天華出現在當年動亂不止的江南武林,如今想來,當時若非風辰逸橫空出世,只怕江南已在沈姑娘背後勢力的掌握之中了吧,你說你來自西域,若西域勢力已壯大到能再次入侵中原,沈姑娘奉命南下,卻將這些訊息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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