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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衣微眯了眯眼,等他繼續說下去。
「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看清自己,高估和低估自己都無法將自己的能力最大化,所以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沈辭衣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這也確實是瑤城第三子——嵐雪公子的一貫作風。
「以我一人對抗死灰復燃的羅剎教,你們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李星河萬分感慨道。
雖是拒絕之意,但從頭至尾,李星河始終文質彬彬、溫文守禮。
這種人最好說話。
因為不管你說什麼,他都不會動氣,永遠都是一副溫文和氣的樣子。
但沈辭衣深知。
這樣的人也同樣最難說話。
因為你的要求態度,都無法影響到他的決定,從他的臉上,你根本看不出任何波瀾,也無從得知他的態度究竟如何。
沉默半晌,沈辭衣的臉上,驟然顯現出一種既痛恨又堅決的表情:「是我心急莽撞了。」
頓了頓沈辭衣再道:「對抗羅剎教之事,的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功成,憑我們幾人也確實勉強,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但在此之前,我仍有請求,我請求你,請你幫忙救出我的女兒。」
說話間,沈辭衣從亭欄邊往回走了幾步,她緩緩抬起手,將臉上的面具取下。
清麗無雙的面容,比之霜雪冷三分,比之冬梅更艷絕。
擁有此等面龐的人,就算明知此人冰清雪欲,霜華凝胸,也仍教人無法移開視線。
也難怪當年江景淵願意為了她而加入羅剎教。
摘下面具,暴露面龐,便等同將自己的所有全部押上,為了救回愛女,沈辭衣賭上了自己的一切。她的眼裡一片墨色,隱約可以從眼角看到一點歲月的痕跡,但她的輪廓依舊還是曾經少女的模樣。
沈辭衣固執而又堅定地看著李星河,微微彎下腰,一字一頓,言辭懇切:「拜託你。」
李星河抬目凝視著沈辭衣,靜默半晌,一嘆道:「她人在哪裡?」
聞言,沈辭衣鬆了口氣,答道:「臨沂,羅剎教在臨沂北山有個最大的據點。」
李星河:「你們與我同往?」
沈辭衣搖頭:「未得允許,一旦我們離開申州城外三十里,清和就會喪命,我們可以偽裝,但難保不露破綻。」
「好,我去救她。」李星河抬著頭,緩緩移開注視著沈辭衣的視線,放眼去望空中皎潔的明月,良久,李星河笑了一下,這一笑,彷彿冰破雪融,大地回春,「不是幫你,我幫的是楊楚。」
沈辭衣微側過身,順著李星河的目光望去,胸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思念之情:「無論如何,我都要多謝你。」
「夜深了,夫人回去休息吧。」
「請。」沈辭衣將面具帶回,轉身離去。
沈辭衣離去後,李星河又孤身靜靜坐了一會,他的手指在石桌案來回輕點,似沉思,又彷彿只是閒坐。
月頭升至中天,亭內的廊燈倏忽一閃,緩緩滅了下去。
是內裡的燭火燃盡了。
李星河怔了怔,悄寂的黑暗中,李星河微微笑了起來,右手手指壓在石桌面,輕輕一轉,而後起身離開。
最後一絲聲響散去,這個偏僻的後院徹底陷入了死寂。
半空有雲,月忽而藏至雲層之後,黑暗籠罩了這一方天地。
時間緩緩推移,就在撥雲見月間,一道身影從牆外躍入,輕飄飄地行至涼亭之內。
那人黑衣蒙面,凝目向石桌看去,赫然便見石桌上躺著「臨沂」兩個大字。
那是以艷紅的梅花花瓣所堆疊出來的兩個字。
獲知資訊,黑衣人抬手一拂,而後,轉身從來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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