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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洲依舊是大雪紛飛。
宇文長卿一家四口,徒步跋涉在山道上,除納蘭元秀外,其餘三人都將自己裹成了粽子。
“爹,你真不中用,你瞧瞧娘,襖子都不用穿的。”慧兒一點也不忌諱。
宇文長卿喘著氣,苦澀道:“說起來這都得怪你娘。”
“是你自己不行,怪我什麼事了?”納蘭元秀依舊是青衣打底,完全不被寒氣所動。
宇文長卿快步跑了上去,在她耳旁膩歪道:“還不是怪你,把我身體掏空了。”
納蘭元秀臉頰一紅,狠狠一拳砸在宇文長卿胸口,低聲罵道:“死瘸子,你再敢當著孩子的面沒正經,今後我叫你下不了地!”
宇文長卿只是嘿嘿發笑,問道:“對了,姐姐究竟被葬在了何處啊?莫要被大雪蓋住,找不到方位了。”
“快了快了,就在山頂。”
上了山頂,映入眼簾的一棟木屋,即使皚皚白雪壓頂,依舊屹立不倒。
能在孤山頂搭建木屋的,除了柳敬遲之外,估計也不會有別人了。
納蘭元秀推開木屋,雖有些塵垢,但乾淨整潔,堂屋中央立著一座孤墳,碑上赫然刻著“愛妻納蘭元慧”六個大字。
元秀帶著兩個孩子掃墓,宇文長卿則在墓旁挖了一個坑,將柳敬遲的衣冠葬於其中。
“姐姐,從此以後你不會再孤單了……”
墓前燃起一堆篝火,四人便坐在火堆邊取暖,陪伴著亡故的親人。
洲兒與慧兒一左一右枕靠著母親,對於他們而言,兩座墳中人都很陌生。
“娘,你哭了。”慧兒替元秀拭去淚水。
納蘭元慧哭笑著,抹起眼淚:“是啊,你姨媽與你姨夫這輩子愛得太苦了。”
慧兒說道:“所以我長大以後,就絕對不愛任何男人,就只愛爹和娘。”
“對,太對了!”宇文長卿拍手贊同:“以後你們就留在爹身邊,爹養你們一輩子。”
元秀白了一眼:“哪兒有姑娘大了不嫁人的?現在天下太平了,你們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愛你們所愛。”
宇文長卿笑道:“這可能就是父親與母親的區別。”
“娘,你能給我們講講姨夫和姨母的故事嘛?”洲兒好奇道。
“當然。”
……
……
大燕歷六百一十三年,二皇子李永政變篡位,清掃太子黨羽與舊臣。
柳家世代為將,為大燕穩固江山,然功高蓋新主,柳家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削權,寒洲趁新政未穩,發動突然襲擊,大將軍柳柏戰死,燕夏大戰徹底爆發。
十六歲的柳敬遲,一身銀蛟戰甲,披麻戴孝,牽著馬革裹屍的父親,在舉國哀悼聲中,漫步在長安街上。
死了父親,按理說總該有些傷感,可柳敬遲卻連一滴眼淚也沒流,八歲隨父親從戎,十二歲上戰場,將者,當死於沙場,流血不流淚,馬革裹屍還!
爺爺,叔叔,父親,堂兄,表弟,幾乎每隔幾年都會死那麼一些親人,死在戰場上,有人首分離,有腸穿肚爛,太多太多。
柳家一直都有條祖訓:為將者,須有虎膽龍威鷹眼,如此才不會被敵人洞穿脆弱。
夜晚,掛滿白巾的柳府,只剩柳敬遲一人守靈。
柳家世代忠良,將生命奉獻於大燕王朝,戰場在哪兒,家就在哪兒,到頭來連個像樣的府邸,像樣的僕人都沒有。
仗打得多了,也就習慣了孤獨,柳敬遲也曾嘗試過像富家公子那般生活,可瞧見這些夜夜笙歌,花紅柳綠,心裡就一陣噁心。
達官貴人又哪兒知沙場殘酷,大夏與大燕之爭,註定是滿屋掛白綾,十室九室空。
“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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