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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發現有人來,寶意的第一反應就是要閉上眼睛繼續裝昏睡,不知外事。
可惜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這掀了簾子進馬車來的人已經見到她方才睜著眼睛使勁的樣子了。
馬車簾子被重新放下,厚重地將風雪阻隔在外,連車窗角落那一塊被吹得掀起來的一角也被一隻修長的手重新夾回了縫隙中,徹底將冷氣阻隔在外。
車廂裡很快又變得溫暖起來,寶意聽見月重闕的聲音對自己說:“郡主睡了這些時日,既然醒了,那就不要再睡了。”
聽著他的話,寶意閉著眼睛,也是想起自己現在這樣受制於人,身上的東西應該也被搜了個乾淨才是。
月重闕是半點機會沒有留給她逃跑,那讓他放鬆警惕與否,結局也沒有什麼差。
她於是又重新睜開眼睛,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映入眼中的人就是那個熟悉的身影,一雙秋水長空般的眼眸,黑色微卷的長髮,然而從前那張平平無奇的面孔如今卻如玉器拂去了籠罩於上的塵埃,放出了底下的湛湛光華。
他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寶意看著他,如果說從前這雙眼眸放在他的臉上不相稱的話,那麼現在,一切就像迴歸到了該有的位置上。
面前這個黑髮藍眸的俊美男子,便是用雪為肌玉為骨來形容他也不過分。
飛雪寒梅是天下最美的景緻,可若是他身在其中,便叫這寒梅盛放之景也變得黯然失色。
地上寒梅已經不夠用來比作他,唯有天上宮闕,宮中玉樹才能相稱。
寶意發出了聲音,因為昏睡許久未曾說話,所以顯得有些生澀暗啞:“月……重闕?”
“是我。”月重闕對她見到自己真容的反應似是有幾分忍俊不禁。
他一抬手,隔空點中了寶意身上的穴道,寶意只感到身上的束縛在這瞬間盡皆消去,所有的感覺與力氣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
她擁著狐裘坐了起來,在這馬車中跟月重闕相對而視。
寶意抿了抿唇,問他:“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歐陽昭明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月重闕好整以暇地伸手揭開香爐的蓋子,撥弄了一下里面的香料,讓它燃燒得更加徹底,又將蓋子重新蓋上,見寶意的目光落在這香爐上,對它似是有所忌憚,只輕聲解釋,“這只是普通的香料,沒有什麼作用。”
寶意之所以這段時間會一直昏沉地睡著,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不光是因為她被點了穴,還有是因為桑情一直在每日不斷地給她喂藥。
服下那藥物之後,人就會像牽線木偶一樣被操縱著,要她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本尊卻沉浸在睡夢中,對發生過的事情渾然不覺。
對待像寶意這樣的客人,不能怠慢她,但又不能讓她找到機會逃走,用這樣的藥最是適合。
寶意聽著他的話,已經對他們給自己下藥這件事情認命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樣被抓過來,她確實沒什麼自由。
在重獲行動能力之後,她在狐裘之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飾,確定她帶來的所有東西都被收走了,才又放下了手,將注意力全部凝住在面前這個東狄人身上,問道:“我們走了多久?你把我帶到哪裡來了?”
對寶意問的兩個問題,月重闕也沒有要瞞她的意思。
他說道:“從帶你離開大周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月有餘,我們如今正在東狄境內,郡主不信可以掀開窗簾看一看。”
這個時候,月重闕沒有必要騙她,但寶意還是懷著最後一絲希望伸手去掀開了那才被他重新收好的簾子。
剛才她躺在馬車裡,只能見到飛雪連天,現在靠近視窗一看,就看到外面的茫茫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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