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治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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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學，趙鐵錘揹著書包，騎著腳踏車疾馳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熟識的同學們都紛紛投來驚詫的目光。王磊看見趙鐵錘騎著腳踏車從他身旁一閃而過，他不由得在趙鐵錘後面喊道：“鐵錘！怎麼下午不上課了？你這是要上哪兒去？”。趙鐵錘顧不上轉頭的回答道：“我下午請假去醫院看牙去！”。趙鐵錘風馳電掣的趕回家，剛走進家門就看見好朋友楊建軍正在和弟弟趙鋼強聊著天。趙鐵錘氣喘吁吁地對楊建軍說道：“建軍！正好你來了，你要是下午沒有什麼事兒陪我去醫院看牙吧！這虎牙長得總磨腮幫子怪難受的！”。建軍用他那特有的玩世不恭的語調對趙鐵錘說道：“沒問題啊！小事兒一樁，我陪你去！”。

午飯後，趙鐵錘和楊建軍就走出家門。一路上兩個人就去哪家醫院的問題討論了起來，趙鐵錘說道：“我想去市牙科醫院，那畢竟是專科醫院，治牙技術肯定差不了！...”。楊建軍聽完趙鐵錘囉裡囉嗦說的這一大堆去市牙科醫院的理由，他點了點頭說道：“市牙科醫院是挺好，我以前治牙去過市醫院，我們單位只有去這家醫院才給報銷治療費用”。兩個人快走到市醫院時，趙鐵錘突然萌發一個念頭：“哼！大丈夫男子漢到哪裡不是治牙，今天就去市醫院！”。趙鐵錘扭頭對楊建軍說道：“建軍！今天我就去市醫院治牙！”。楊建軍聽後對趙鐵錘說道：“我建議你還是去市牙科醫院吧！那兒的治療技術好像更把握一點兒！”。趙鐵錘斬釘截鐵地對楊建軍說道：“沒事兒，今天就去市醫院治牙！”。

趙鐵錘和楊建軍一起走進市醫院的大門，掛完號後楊建軍輕車熟路地領著趙鐵錘來到了三樓牙科診室。長長的患者隊伍排到了走廊盡頭，病歷本已經堆滿了厚厚的一大摞，趙鐵錘情不自禁地感嘆道：“嗬！來治牙的人可真不少！這得啥時候能輪到我啊！”。趙鐵錘很自覺地把自己的病志本擺放到最後面，然後找到一處空凳子坐了下來。閒不住的楊建軍在走廊裡溜達來溜達去，一會兒到這屋看看，一會兒又到那屋看看，一刻也閒不住。趙鐵錘自己悶坐著沒啥意思，他也跟著楊建軍滿走廊到處亂走，兩個人一邊溜達一邊還不時地開著玩笑，他們倆就這樣彼此說笑著又來到牙科診室門前。趙鐵錘和楊建軍站在診室門口，他們倆專注好奇地看著那些正在給患者治牙的男女大夫們，有的在給患者鑽牙，有的在給患者堵牙，有的在給患者拔牙，特別是那鑽牙機器的嗡鳴聲使趙鐵錘感到膽寒。整個診室裡到處響著各種治牙機器的嗡鳴聲，還有醫生們手裡各種治牙工具的撞擊聲，還不時傳來患者痛苦的呻吟聲。突然一個正在拔牙孩子的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了過來，趙鐵錘心裡一陣哆嗦，他真想回轉身把自己的病歷本撕掉轉身回家。這時趙鐵錘的那僅有的一點兒虛榮心起了作用，他極力地保持著冷靜，極力地使自己有些僵硬的面部表情更加緩和一點兒，流露出一絲玩世不恭的神色。趙鐵錘不斷地在心裡給自己鼓勁加油：“大丈夫男子漢頂天立地，治個牙有什麼呀？不就是痛點兒嗎？這又算得了什麼！我不怕！”，趙鐵錘反反覆覆地在心裡唸叨著這幾句話，可還是不怎麼見效，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那顆顫抖的心。那個小孩的哭聲又不時地傳了過來，趙鐵錘感覺自己好像在發抖。為了掩飾這一窘態，他沒話找話地對建軍說道：“哎！建軍！你看這些年輕的大夫，好像都是實習生！哎呦！如果真是實習生，哥們可要倒大黴了！哎！沒辦法，倒黴就倒黴吧！既來之，則安之”，趙鐵錘有些緊張的喋喋不休地念叨著，他裝作一個無所畏懼的樣子很自然很輕鬆地唸叨著。楊建軍像是在聽，又像是沒在聽，他只是認真專注地看著診室裡的男女大夫們如何給患者治療。這時楊建軍拿出一本小人書在手裡玩味著，趙鐵錘一伸手搶了過來對楊建軍說道：“你咋又看上小人書了呢？如果沒意思，我借你一本金庸先生的武俠小說《書劍恩仇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