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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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鐵錘從錄影廳走出來已經是午夜12時多了，北方的冬天本來就寒冷異常再加上正從地面上升騰起的蒸汽似的白霧，更為這凜冽的嚴冬帶來了濃濃的寒意。趙鐵錘情不自禁地借伸了個懶腰的機會抬頭望天，深藍色的天空星光璀璨。他收回目光向前路望去，霧氣昭昭中閃著點點微弱的路燈光，更為惹眼的是前面火車道口那不停閃爍的鐵路指示燈的紅色的光。

趙鐵錘記得三年前的一天下午，他去好朋友周震宇家玩耍，兩個人正在圍繞著時下熱點問題展開激烈辯論的時候，袁軍推開屋門走了進來。袁軍一看見趙鐵錘就調侃似地說道：“嗬！幾日未見，鐵錘是越來越漂亮了！”。聽到袁軍的調侃，趙鐵錘也微笑著學著他的腔調也藉機調侃道：“嗬！幾日未見，我們的體育健將越來越英氣逼人了！”。袁軍打著哈哈說道：“我可是說得真心話，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你小子是男大十八變越變越帥氣啊！”，周震宇湊熱鬧似的說道：“雖然我願意跟鐵錘爭論，但是說句心裡話，如果鐵錘是個女孩我肯定追求你！”。周震宇的這幾句話說的趙鐵錘面紅耳赤，他極其不自然的同袁軍和周震宇打著哈哈！他們彼此又開了幾句玩笑，袁軍兩眼放光興致勃勃地轉移了話題。他的臉上略帶一絲神秘神色對趙鐵錘和周震宇說道：“我剛剛在錄影廳看了一個夠味兒的毛片，嘿！真夠勁兒！那男女演員的尺度大的讓咱們都不敢想象，是真敢演啊！...”，袁軍得意洋洋滔滔不絕講述著那個毛片的內容，他手舞足蹈講得很來勁兒，大有“竹筒倒豆腐”的架勢。趙鐵錘帶有一絲新奇的感覺聽著袁軍的講述，他的神思也不由自主心馳神往地飄到了這個全新的世界中，一個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全新的世界，它是那麼誘人、那麼新奇，真是可想、可嘆而不可及呀！“嗨！不就是毛片嗎？我曾經看過幾部香港演員曹查理演的，都是一個男女歡愛的形式，不過倒是挺逗樂的！”周震宇打斷了袁軍眉飛色舞興趣盎然的長談，同時也截住了趙鐵錘那狂野的思緒。趙鐵錘穩了穩心神鎮靜了好一會兒才把思緒拽回到現實中來，他專注地聽著周震宇對毛片那長篇大論似的評價，趙鐵錘又有些乏味的感覺了，前番被袁軍那煽動性極強的言辭整的心馳神搖的感覺也似乎變淡了許多。

從那天起，趙鐵錘對這特殊的香港毛片有了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他既覺得毛片有些新鮮、神秘，又覺得毛片單調、枯燥、乏味之極。有一天，鄰居建國哥借了幾盤錄影帶邀請趙鐵錘去看。正看到中途，建國哥的同學把話題又扯到毛片上來，只見他神秘兮兮地拿起手中的一盤錄影帶說道：“這就是毛片，攝像水平太一般，劇中的情節也不夠味兒！”，聽建國哥同學這麼一介紹，好像他手中拿的那盤錄影帶根本稱不上是一部夠味兒的毛片。人就是這麼奇怪，牽著不走，趕著倒退，建國哥同學對這部毛片的幾句沒啥意思的評價倒把幾個在座看錄影的人的心思給說活動了，大家一致要求看一看這部毛片開開眼界。正當趙鐵錘暗自欣喜的時候，建國哥扭頭對他說道：“鐵錘！這部毛片不適合你看，你先回家，等一會兒看《七夕雨》時我再叫你！”。趙鐵錘的心裡雖然很不是滋味兒，但也不好說什麼，人家建國哥畢竟是為了他好，他只得強裝愉悅的悻悻地離開了建國哥的家。

自從那天錯過了***開眼界的機會，有時想起來還多多少少有一種失落的感覺。每當聽到別的同學再談起毛片時，他就更加迫切地感覺到似乎精神上還真需要看幾部毛片滋養滋養。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趙鐵錘急於***的心思日益變淡了，雖然偶爾想起，但是多半都是一些青春期的胡思亂想追逐異性之心所迷惑的。尤其是近一段時間，一股強烈的自責心、羞恥心大有將趙鐵錘曖昧齷蹉的小心思砸碎、活埋、焚煉之氣勢。趙鐵錘好像一瞬間清醒了，竟然認為這種自責的心裡是大義凜然之舉。他偶爾也會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