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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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一跤, 傷心和茫然都已經表現出來了。

聞郗也順勢脫去了糾結的外衣, 他轄制住聞嬌的手腕和腰，他只要一低頭, 就能吻到她的額頭。他動了動唇，低聲喚：“嬌嬌……”

聞嬌也只好嘴唇微微發抖，跟著喊：“哥哥……”

聞郗的肌肉繃緊, 像是在用力忍耐著某種情緒, 他啞聲道：“抱歉……哥哥剛才那些話，是不是讓你難過了？”

聞嬌抿唇不說話, 只是抬眸看著他, 眼底水光波動，十分傷心的樣子。

“嬌嬌。”他低聲喊著她的名字, 又要低頭去親吻她。

聞嬌的頭往後揚了揚，避開了他的親吻。

聞郗的手指一緊，臉色微變。

“你以前總會跟著我, 不管是去公司，還是去談生意，你都會跟著我。我們在一起度過的時光，是你和於亦博的十倍百倍。現在，你告訴我，哥哥和於亦博，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聞郗也沒想過，他有一天會在聞嬌面前，說出這樣幼稚的話，硬要讓她做出一個選擇。

聞嬌滿面茫然：“這是不一樣的，怎麼能做出一個選擇呢？”

聞郗扣住她的後腦，強制性地蜻蜓點水式地吻了吻她的唇：“……是一樣的。現在是一樣的了。”

聞嬌露出倉皇又茫然的神色，想要往後躲，但聞郗扣著她，讓她躲閃不能。

“他喜歡你，我也一樣地喜歡你。而我的喜歡，要比他更多。”

聞嬌躲開了他過分炙熱的目光，嘴唇喏囁道：“我知道哥哥喜歡我。”

聞郗有些焦躁地，更用力更粗暴地吻了吻她的唇，這一次足足親吻了近一分鐘，等到聞嬌身體發軟，像是快要窒息了的時候，他才放開了她。他的手指擦過她的唇，啞聲道：“是這樣的喜歡，不是那樣的喜歡。是我希望你能甩掉於亦博，回到哥哥身邊一步也不離開的那種喜歡。”

他抓著她的手微微顫抖，他盯緊了聞嬌的雙眸，時刻注意著她眼底微妙的變化。

他像是褻了神而等待上帝審判的信徒。

他所有的情緒完全都被她所牽動。

“你看著我。”他說。

“知道我在做什麼嗎？”他說著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這是不一樣的，嬌嬌，你明白了嗎？你那麼聰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聲音一改平時淡漠的嗓音，轉而被賦予了炙熱的情感，他再一次問：“嬌嬌，你選誰？”

聞嬌還在維持著自己的人設。

她伸手去推了推聞郗的胸膛，但她的力氣很小，怎麼也推不開。

“我不想選……”她懨懨地道：“為什麼要選呢？哥哥很好，可是哥哥是哥哥啊。”

聞郗湊在她的耳邊，嗓音低啞，語氣帶有那麼一點蠱惑的味道說：“我們才是最親密的人啊，只和哥哥永遠在一起不好嗎？嬌嬌，你必須得選。你不能那麼殘忍，讓我就這麼看著你去戀愛、結婚。”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聞郗都幾乎咬緊了牙，目光更是銳利得像是恨不得將於亦博立刻撕碎一樣。

他說：“我會受不了的。”

“如果我選……”聞嬌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開了口。

聞郗注意到她面上神色的變化，突然不敢聽下去了。

剛才的強橫姿態頃刻間化為了飛灰。

他抬手按住了聞嬌的唇，他湊在她的耳邊，嗓音沉沉地道：“如果是選於亦博的話，那就不用告訴我了，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他說著用力親了親她的耳側：“於亦博不適合你，乖，以後不要再見他了，我會告訴爸媽，讓他們不要再和於家來往。”

聞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