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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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藺君澤也寫完詩,交到曹鹹平跟前。曹鹹平笑著道:“君澤,你看看冷益遠的這首詩!”
藺君澤輕輕念道:“荷花宮樣美人妝,荷葉臨風翠作裳,昨夜夜涼涼似水,羨渠宛在水中央。”
“冷兄大才,我不如也!”藺君澤搖頭笑了一笑。
“嗯!你的學識,確實在他之上。”曹鹹平說道:“不過這作詩,確實冷益遠要更勝一籌。回頭你可要多跟他請教才是。”
“是,先生,我會的!”藺君澤含笑應道。
從亭子裡出來,四下裡一張望,才發現兄妹二人在遠處樹影下躲清淨。不禁莞爾一笑,輕輕走了過去。
杜真真一心二用,冷益遠如醉如痴,手裡奮筆疾書,是以二人居然都沒聽到藺君澤走來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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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君澤正要喊冷益遠時,卻聽的杜真真念道:“紅對白,綠對黃。晝永對更長。龍飛對鳳舞,錦纜對牙檣。雲弁使,雪衣娘。故國對他鄉。雄文能徙鱷,豔曲為求凰。九日高峰驚落帽,暮春曲水喜流觴。僧佔名山,雲繞茂林藏古殿;客棲勝地,風飄落葉響空廊。……”m.cascoo.net
這是……,藺君澤一聽大驚,當下不敢再動,悄悄的依樹坐下,靜心記誦。
這可是一本書,只寫到第七陽韻篇,冷益遠就有點吃不消了。換筆之際,手一抖,幾隻筆跌落草地。
他吃了一驚,趕忙去拾,卻見一隻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已經幫他拾了起來。“冷兄先歇一歇,我來寫。你可以去幫忙取點墨水來。”
冷益遠有點驚詫,但見藺君澤已經坐下,接著寫了起來。
杜真真讀的不快,一字一句的,就是怕他聽不清楚。
所以藺君澤接過來,馬上還能續上。
冷益遠趕緊去長廊拿紙那筆墨過來,然後靜靜聽著。待看見藺君澤寫過千餘字後,就接過來繼續寫。
“袍對笏,履對衫。匹馬對孤帆。琢磨對雕鏤,刻劃對鐫鑱。星北拱,日酉銜。厄漏對鼎饞。江邊生桂苦,海外樹都鹹。但得恢恢存利刃,何須咄咄達空函。綵鳳知音,樂典後夔須九奏;金人守口,聖如尼父亦三緘。”
杜真真一直唸到第十五篇之鹹韻後,才算把這一本笠翁對韻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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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君澤趕忙拿了茶水過來,笑著道:“表妹喝水吧!”
“謝謝!”杜真真接過來,看冷益遠正手忙腳亂的整理紙張。
“我原以為冷兄是作詩的大家,可聽了表妹的大作,才知道自己真是還是看走了眼。原來表妹才是真正的詩翁!”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表妹放心,今日我聽到的東西,絕不像其他人透露一句!如違此誓,讓我科場再難進步,天下人俱棄之。”
怎麼好端端的發起誓來?杜真真都呆住了。不解的看了看冷益遠,冷益遠點了點頭,“藺兄言重了,只要不外傳就可以了,我信你。”
這是怎麼回事?杜真真覺得他倆都好奇怪的。
“這作詩的法子,就是放出來給人學習的,你們這樣子,讓我覺得好像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似的。”杜真真笑道。
“不!”兩人居然異口同聲的說道。對視一眼後,冷益遠拱手,示意藺君澤來講。
“這些都是獨家之秘,”藺君澤沉聲道:“一般只有師傳徒,父傳子,若不是極親近的關係,絕不外傳的。”
“今日我不得允許,就私自聽了,已經是壞了規矩。若是再往外傳播,豈不是豬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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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嚴重嗎?杜真真瞪大眼睛,不解的看著二人。
冷益遠點點頭。
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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