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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試試犯無期徒刑，是一種怎麼樣的體驗。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綿綿不絕的大雪。

雪花落地無聲。

很快便堆積起了厚厚的雪，將整個別墅都裹在皚皚白雪之中。

乾淨而純潔。

半夜三更。

戚瑜迷迷糊糊醒過來，感覺到身邊床鋪已經冰涼一片。

她下意識從床上爬起來，剛準備叫謝景。

卻聽到落地窗旁傳來一道暗啞低越的嗓音：「渴了？」

戚瑜半夜會醒來要喝水，所以床頭會放著恆溫的小水壺。

謝景知道她的這個習慣。

按滅了指間的香菸，抬步走向床邊。

戚瑜一抬眸，便看到落地窗旁正在吸菸的年輕男人，白皙修長指間火星或明或暗。

只是一瞬間，便被他碾滅。

戚瑜張了張嘴，腦子終於清醒幾分。

完全不敢相信，謝景竟然會吸菸，他不是極度潔癖嗎？

「謝景，你……」

沒等她問，謝景已經從床頭擰開恆溫水壺，遞到戚瑜唇邊：「喝吧。」

伴隨著謝景身上的絲絲縷縷的涼氣，還有就是微淡的薄荷菸草味。

戚瑜下意識的就著謝景的手，喝了兩口水。

然後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為什麼不睡覺？」

「半夜起來吸菸。」

謝景將水壺放下，這才重新抱著她上床，掌心輕拍她的後背：「大概沒調過來時差，睡吧。」

真的是這樣嗎？

戚瑜晚上過來的時候，明明看到謝景臉上的倦怠。

怎麼可能睡不著。

戚瑜不是那種容易被糊弄的性子，理智起來非常理智：「謝景，別騙我。」

戚瑜咬著下唇，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你不是失眠。」

她之前聽謝管家提到過，少爺每次只要見到戚小姐，就會睡的很好。

想到謝管家，戚瑜眼神黯淡了幾秒。

不過她現在更擔心謝景。

戚瑜忽然深吸一口氣，按著謝景躺床上：「睡覺。」

「從今天開始，我要看著你睡。」

「大半夜起來抽菸，想都別想。」

昏暗光線下，謝景能清楚的看到戚瑜擔心的眼神。

掌心握著她手腕，手指下滑，與她十指相扣：「所以，搬過來好嗎？」

戚瑜見他這個時候都沒有忘記提醒這個。

沒好氣的說：「你到底是多想讓我來陪你。」

過了好一會兒，久到戚瑜都以為謝景快要睡著了。

忽然聽到闔著眼眸的男人開口：「時時刻刻。」

男人嗓音很輕，像是在夢囈。

兩人交握的手卻收緊了幾分。

戚瑜看著謝景安靜的睡顏。

清冷的月光灑在他一半面龐上，光影下，他原本就精緻的面龐，安靜的像是一尊瓷娃娃。

很脆弱。

彷彿只要她輕輕的觸碰一下，謝景就會四分五裂。

不知道看了多久。

戚瑜也重新有了睡意。

蜷縮在謝景懷裡，重新睡了過去。

臨睡之前，她在謝景耳側輕輕說了句：「好。」

翌日清晨。

戚瑜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晚上還開啟的落地窗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新遮擋的嚴嚴實實。

戚瑜囫圇從床上爬起來。

卻聽到一道清冽的嗓音從浴室傳來：「再睡會，今天沒事。」

戚瑜還沒反應過來：「今天週四，要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