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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式耜一起飲酒。
至天明,清兵已入城,有清將進瞿式耜室,瞿式耜從容道:“我兩人待死已久,汝等既來,正好同去,”至清營,危坐地上。
這次攻陷桂林的是清定南王孔有德,是原明朝登州守將。他一心想收降瞿式耜。曾寫信勸降,瞿式耜”焚書斬使”,作了明確答覆。這次聽到瞿式耜被俘,很是高興,看到瞿式耜進來,孔有德道:“崇禎殉難,大清國為明覆仇,葬祭成禮,人事如此,天意可知。閣部毋再固執。我掌兵馬,閣部掌糧餉,與前朝一轍,您看如何?”
瞿式耜道:“我是明朝大臣,焉肯與你共職?”
孔有德道:“我本先聖後裔,時勢所迫,以致於此。”
張同敞介面大罵道:“你不過毛文龍家走狗,遞手本,倒夜壺。安得冒託先聖後裔?”
孔有德大怒,打張同敞耳光;手下的衛士,有的撳張同敞頸椎骨,要他低頭;有的用刀背敲張同敞膝骨,要他下跪。
瞿式耜看到這種暴行,遏制不住心頭憤怒,挺身遮住張同敞大聲說:”這是總督張同敞,是國家大臣,他和我一樣抱定為國犧牲的決心,要死,我們一起死,不得無禮!”
孔有德乃止,複道:“我知公等孤忠,實不忍殺公等,公等何苦,今日降清,明日即封王拜爵,與我同似,還請三思。”
瞿式耜抗聲道:“你是一個男子漢,既不能盡忠本朝,復不能自起逐鹿,?還得自誇榮耀麼?本閣部累受國恩,位至三公,夙願殫精竭力,掃清中原,今大志不就,自傷負國,雖死已晚,尚復何言。”
孔有德知道一時無法勸說,命令把兩人囚禁在風洞山(今稱疊彩山)臨時監獄裡。關在不同的房間,但允許二人互通訊息,以圖徐徐勸降。同時,他還派人送去精美食物,但都被兩個人掀翻在地,斥為”豬狗食物”,直到送飯人換成了一個前明的禮部主事方才罷手。
瞿式耜在囚室裡,孔有德仍然不止一次地派人勸降,都被拒絕。後來,孔有德降低了希望,提出只要二人剃髮為僧即可免於一死,也被其嚴詞拒絕。
瞿式耜被囚中他寫了不少詩,期間與張同敞詩歌唱和,後來彙編為《浩氣吟》,其中式耜的兩句是這樣寫的:“莫笑老夫輕一死,汗青留取姓名香。”張同敞則回應:“衣冠不改生前制,名姓空留死後詩。”他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卻念念不忘國家的抗清大業。他寫了一封密信給焦璉,告訴他清兵在桂林的虛實情況,要他迅速襲擊桂林。恐怕因自己囚禁而焦璉有所顧慮,又叮囑說:“事關中興大計,不要考慮我個人得失。”這封信被巡邏兵搜獲,獻給孔有德,孔知道無法改變他報國的決心了。
十一月十六日這天的早晨,忽然有清兵開門,聲稱:“請瞿閣部、張大人議事。”二人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於是瞿式耜神色不驚的對來人講到:“稍等片刻,待我寫完《絕命詞》。”於是,瞿式耜提筆寫道:“從容待死與城亡,千古忠臣自主張。三百年來恩澤久,頭絲猶帶滿天香!”然後,二人整肅衣冠,向南行五拜三叩頭之禮(辭帝之禮),置於几案詩稿之上,攜手同步,出得門來。
瞿式耜二人行至桂林城北疊彩山,他眺望遠處,目之所及,依舊滿目風光,於是對劊子手說:“我生平最愛山水佳景,此地頗佳,可以去矣!”張同敞心情卻是激盪萬千,亦說道:“我聽說忠臣孝子的德行會感動上天。”1650年(順治七年、永曆四年)農曆閏十一月十七日兩人在仙鶴巖(風洞山南),慷既就義。
瞿式耜、張同敞二人死後,已經出家為僧、法名性因的原明朝大臣,被瞿式耜營救下來的金堡出面安葬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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