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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蘭就行了。”啟茂對他說。
鄧啟先往IcU病房看了看,大門緊閉,預計也沒什麼事可以出得上力。上午10點有半個小時探望病人的時間,本來想看下情況再回去。現在秀蘭來了,姐妹情深,應該把名額讓給她。這樣也就沒什麼事情需要這麼多人在外面守候了。昨晚一夜沒睡好,今晚還要接力,也需要休息一下。
出了醫院門口,鄧啟先直奔藥店,進門就對藥師說:“有什麼好的補血保健品,通通給我拿來。”
茵茵跟在後面,拉住他說:“你是要把人家整間店都買下來嗎?我又沒病,買那麼多東西幹嘛?我不喜歡吃藥,又苦又……”
茵茵沒說完,早有導購員走過來,向她推薦,說:“靚女不喜歡吃藥,可以買阿膠啊。還有個血寶口服液也不錯。”
“那好吧,全都給我來一療程。”鄧啟先不假思索地說。
店員們都樂開了花,沒見過這麼豪爽的顧客,一些與補血有關的保健品都拿了一份,像柴垛一樣壘得高高的。茵茵在旁乾著急,說:“你買這麼多,我怎麼吃得完!”
鄧啟先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說:“你抽了那麼多血,不補回來怎麼行?吃不完就當飯吃。”
付了錢,出門截了一輛計程車送茵茵回去後。鄧啟先回到昨晚為茵茵開的房間,洗完澡,倒頭便睡了過去。
朦朧中,忽然見秀梅歡天喜地的進來,紅潤的臉蛋溢著笑意。藍色的格子連衣裙,高高的馬尾辮,步態輕盈,清爽靚麗。
鄧啟先剛想問她,秀梅已來到床邊,拉著他的手,笑著說:“啟先,我已經好了。我們回家吧。”
撕心裂肺的痛,霎時嚇得坐了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顧不得梳理,衣衫不整的直奔醫院。
剛出電梯就碰上了面容悲慽的啟茂,原來秀梅已經不行了。感覺天旋地轉,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啟茂驚呼,連忙扶起他。兀自顫慄不能自己。良久,哽咽說:“我要看看她。”
病房裡,秀蘭正獨自垂淚。鄧啟先來到床前,掀開床單,像睡著一樣,雙目緊閉。白如紙片的臉色提醒他,秀梅真的去了,到了另一個遙遠的地方!想到前天晚上兩人還在校園裡卿卿我我,轉眼間,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鄧啟先心如刀絞,手腳冰涼,卻再也哭不出,他已流乾了眼淚,只覺雙腿發軟,跌坐床前,痴痴的看著熟睡般的秀梅!直到醫生進來,重新蓋上被子,推離病房,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肝腸寸斷,彷彿迸盡最後一點力氣,連同靈魂也被帶走。
“你救過她的命,現在全都還了。”秀蘭在旁喃喃自語。毫無疑問,她對鄧啟先是有怨氣的。
鄧啟先聽在心裡,越發的內疚。嚎啕大哭如滂沱大雨。事已至此,一切的一切都於事無補了。
又一次坐上回玉城市的車,從來沒有這麼人齊,卻黯然神傷。一路上大家沒有說一句話。啟茂手裡拿著在車站買的風車,吹著氣,逗得小侄子“咯咯”大笑。稚嫩的笑聲在車廂裡迴盪,完全不懂大人的悲傷,姑姑之於他是一個陌生的概念。生離死別是他無法理解的人生悲歌。
鄧啟先抱著秀梅的骨灰盒,渾渾噩噩的,直到目前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就像夢一場。幾天前,高高興興的坐車去廣州,想不到回來時是這樣的淒涼!人生的虛無第一次在他心裡投射出巨大的陰影。喃喃自語道:“秀梅,我們回家了!”淚無聲的滑落,一滴滴的落在裝骨灰盒的袋子裡。他深吸一口氣,把袋子抱得更緊,恨不得嵌進胸膛。
回寶圩鎮的路上,經過蜿蜒曲折的山路,層巒疊嶂的山巒煙霧繚繞,帶著溼氣的空氣飄進車裡,打溼了肩頭的衣服,下雨了。屋漏偏逢連夜雨,愁雲慘淡的時候連老天也來摻和。鄧啟先想起了搭秀梅回寶圩鎮時一路留連的美好,現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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