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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的時候,可以毫無保留,建萍現在就是這種狀態。見她當真,少華連忙擺手道謝,心卻暖暖的。
鄧老師看著他們倆的真情流露,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以前到縣一中看青芸的情景。那時也是這樣,每次青芸都會說很飽了,吃不下了,把剩下的讓給他吃。有時還會惡作劇,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故意把咬了一口的餃子塞到他的嘴裡說:“你試一下,好像餃子餡不熟。”
一切都過去了,本以為不會再念起,想不到今晚觸景生情,前塵往事又再次踹開他的心門,登門踏戶的入侵!時間過得真快,如今自己也成了縣一中的老師,只是世事變遷,物是人非,令人不勝唏噓。看著他們天真爛漫的笑容,鄧老師忽然覺得,少華和建萍真是天生一對歡喜冤家,如果不是造物弄人的話,應該就是千年修來的緣分了!不過,現在他們還小,人生的路才剛開始,誰能知道未來會有什麼變數呢?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呵護他們成長,讓他們修成正果。
鄧老師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一是想讓自己和青芸的遺憾在少華和建萍這一代有個完美的結局;二是他們倆都是自己的學生,又是青芸的孃家人,內心就有了三分親。
喝完粥,建萍進廚房洗盆,看著她的背影,鄧老師感嘆道:“農村的孩子就是勤快。記得小學的時候,學校沒有掃帚,都是學生到山崗上斬松掃枝回來紮好作為掃把,每次都是她的最大捆,最長條。可見她是多麼的用心,勤快。”
少華嘿嘿笑,說:“都是農村長大的,幹活免不了。”說完攤開手掌:“以前手心這裡長滿老繭。”
“農村的孩子,誰沒有個招牌的。在農村手心沒有老繭,你都不好意思說是農村人。”建萍從廚房出來,坐在凳子說。
“知你能了,這不,鄧老師剛誇你勤快了。”少華笑著說。
“嗯,我正納悶是誰把我的客廳整理得煥然一新,大概又是你吧?”鄧老接著說。
建萍低著頭,略帶羞澀的溫婉一笑,說:“剛才看到茶几上很多雜物,我就順手整理了一下。”
多麼熟悉的感覺,鄧老師在建萍低頭一笑的一剎那依稀看到了青芸的影子。在銅鑼村小學無數個萬籟俱靜的深夜裡,這笑容溫柔了多少個寂廖的夢鄉啊;這笑容陪伴著他熬過最枯燥、壓抑的複習歲月,為了這笑容,他像充滿氣的皮球竟日追逐自己的夢想,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和她耳鬢廝磨,相伴終生。可惜,天不從人願,情路多舛,最後勞燕分飛!
人的情感就是這樣,很多事情以為忘記了,在某個時刻,被某一情景觸動,又會像雨後的春筍,破土而出,成為心中的一根刺!這麼多年,人事更迭,身邊的人走走停停,留下來的廖廖可數,青芸是埋在心底永遠的痛。今晚看到少華和建萍,就像看到了當年的青芸和自己。一樣的青蔥年少,青澀無華而又積極向上;一樣的情竇初開,詩意朦朧;一樣的彼此欣賞、彼此愛慕。看到他們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不勝唏噓。只緣造物太弄人,世事無常。
“老師,剛才你拉的是名曲《雨打芭蕉》吧?真好聽。以前小學的時候經常聽你拉。好久沒聽你拉了,今晚聽到,真有點餘音嫋嫋不絕如縷的感覺。”少華不知什麼時候也學到文縐縐,引用蘇軾的詩詞了。或許是剛才喝粥太過粗莽,現在想挽回點面子吧。一向都大大咧咧的他,竟然也會注意形象!
少華的話打斷了鄧老師的思緒,把他拉回到現實。
“嗯,對。不過真正的二胡經典,我認為是阿炳的《二泉映月》。它是藝術家靈魂的化身,自帶仙氣。全曲婉轉起伏、悲悽深刻,意境深遠。”鄧老師如數家珍,娓娓道來。
“被老師說得我心癢癢的,好期待。”建萍託著下巴說。
鄧老師挺直腰,拿過二胡試了幾下音。略一沉吟,開始運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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