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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人能發出半點議論,眼前這一幕已經超越他們此生所見最為離奇的畫面,一個符修就這樣連符籙都沒有用就在比六百步更高的磨劍崖上前行……
此時在杜子騰眼中時間已經停滯,空間已經消失,只剩下那些玄奧線條與從來沒有如此痛快揮灑過的手中符筆。
終於,這漫長得彷彿沒有盡頭的路途也還是走到了盡頭,在最後一波聲勢浩大的劍氣被他戲耍一般以符筆掃退之後,杜子騰茫然發現,他已經踩在平地上。
隱隱細微的碎裂聲響起,站著的杜子騰有些呆滯四望尋找聲音來源,周遭風景一時竟未能傳入他腦中。
直到一聲清脆的咔擦聲,伴隨著手中一空,杜子騰才呆呆地低頭:紛揚碎屑如冰晶一般自他指間落下——那枝自杜子騰正式踏上符道就伴隨他左右的符筆仿若星辰一般,在最燦爛的舞臺上燃盡生命便化成一堆塵埃,只將墨黑地面妝染出點點晶瑩。
磨劍崖下,一面石碑轟然露出地面,光滑如鏡的碑面上,浮現出無數或默默無聞、或如日中天的姓名:阮秋山、穀梁玄曜、史安、士雪明、湛盧清正……蕭辰、謝黜鋒、沈仁、遲蘭素、靳寶、聞人凌……
那些姓名都如光影一般飛速掠過,只定格在最後浮現上來的三個字,赫然是:杜子騰。
寂寂人群中,守塹弟子率先肅然雙手捧著佩劍單膝跪下,只為這數年方才露面一次的劍碑。
磨劍崖頂,杜子騰看著空空雙手,一道冰冷若金鐵之聲驀然當頭澆下:“新晉劍閣弟子杜子騰,緣何不入?”
杜子騰恍然抬首,湛湛雲空下,零亂嶙峋的墨黑亂石堆就在眼前,這一路艱辛、一路浴血、一路襤褸、一路曲折想要去地方……就是眼前。
縱然鮮血乾涸在頰畔、身體已如強弩之末隨時有可能倒下,那石堆畔風銳如劍割斷他一縷鬢髮,杜子騰還是露出一個驕傲欣喜的笑容,夷然不懼地舉步蹣跚向前。
然後,他眼前就真真切切地看到那在磨劍崖上見識過的一眾飛劍本體,卻又莫名感到一種蒼涼:那狂妄霸道的修長之劍斜插在石縫中,卻早已從中折斷,劍柄不知所蹤,殘餘的劍身上卻帶著紫凝乾涸;那陰柔狠辣的纖細長劍,卻如一截細細的鏽蝕鐵條,了無生氣地躺倒在石塊上;甚至那敦厚朴實之劍早已碎裂數塊,只有從碎裂的輪廓可勉強拼湊當年郭凝厚穩的形態……
風嘯雲狂,天地之間簌簌哀鳴,杜子騰驀然覺得寒意入骨,這哪裡是什麼劍閣,分明是劍冢。
然而,當他的腳步輕輕地自那些飛劍旁邊經過時,又彷彿有喁喁細語在耳畔響起,那聲音或狂妄、或低沉、或飛揚、或和靜,杜子騰驀然生出一種錯覺,縱然只是殘缺地躺在這裡,他們也是有生命的,那些生氣並不像看起來那般寥落,那些生氣奔湧在石堆之下,呼嘯在他適才闖塹所見的漭漭巨流之中。
那道冰冷之聲完全不帶任何情感地道:“既能引動眾劍共鳴抵達劍閣,劍靈之陣,啟。”
杜子騰只覺一片茫然,然後他恍惚覺得又回到了磨劍崖的半空,那被劍氣中分的奔湧巨流就在眼前,只是這次,那些飛劍不再向他攻擊而來,而是一把把在流淌的河水中或嬉戲追逐或靜靜沉思甚至還有懶懶在河底休憩的……
“新晉劍閣弟子杜子騰,還不速速擇劍進行共鳴!”
杜子騰聞言一愣,隨即思忖到,這難道就是他引動劍閣眾劍之後又能在六百步之後絕不放棄一次闖塹成功的獎賞?
他的目光流連在那些性情迥異的飛劍上,心中只暗處嘀咕,媽的,這次真是虧本虧大了,那些花掉的符籙要是賣了不知要值多少靈石和功績點,一定要選把長得好看的,起碼要回本吧!
然而,這個念頭不過自心間剛剛閃過,河流的盡頭,那召喚之聲卻如颶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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