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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恐懼。
這一剎那,不只是已經倒地的郭屠狗覺得恐懼,就是那些修真者也感覺到一種恐懼。
這一刻的靳一斯,半身鮮血淋漓,但他的面孔還是乾淨的,奇蹟般的一滴血也沒有濺到,這種乾淨與那種血跡淋漓形成詭異的反差,也正是因為這種乾淨,才讓這些修真者隱隱覺得恐懼。
因為那張乾乾淨淨的面孔上,好像乾乾淨淨沒有一絲波瀾的湖面,漂亮、乾淨、平靜。是的,平靜得連一絲波紋都沒有,從眼神到表情,都是那樣的平靜,沒有一個凡人會以這種暴烈的方式殺了一個人之後還能如此平靜!
那手法十分乾淨,沒有一絲猶豫,縱然感覺不到一絲靈力波動,還是令所有修真者情不自禁膽寒,哪怕是他們中任何一人,以這種方式動手殺了人染了半身鮮血,總歸會有一絲心境上的波動,可眼前此人卻如此平靜。
他們只在那些立在雲端、掌握著力量、抬手間殺人如麻的真正強者身上見識過這種淡定,眼前這樣平靜的,還可能是個凡人嗎?而如果是那些真正的強者,他們會和倒在地上的郭屠狗有半分差別嗎?
這些修真者的面孔之上,竟開始藏不住那一絲隱約的慌亂與恐懼:“我等皆是鶴遠門弟子,身上帶著傳訊符,一旦出現意外,門派立時可知……”
靳一斯平靜的面孔上卻奇異般地露出一個笑容:“你們的門派,允許你們可以隨便處置凡人?”
此時靳一斯的問話,奇異般帶著種叫他們不敢不如實回答的恐怖力量:“本就是門派屬地的凡民,自然是任由我們處置,只要按照一定數目提回去給掌事便算完成門派任務……”
靳一斯卻好像自言自語般地道:“就因為你們能修真,他們不能修煉,他們就只能像豬狗一樣任由你們處置?同樣在這天地間生而為人……憑什麼?”
憑什麼?
這些修真者一時竟有些張口結舌,這話問得這樣詭異,強者為尊,弱肉強食,修真者處置自己屬地內的凡民,就像農人處置自己地裡的莊稼,天經地義,修真界從來如此,誰會問一句憑什麼?
有人下意識結結巴巴地道:“我們是、是修真者啊!”
靳一斯嘴角露出一種諷刺的微笑來,修真者?而那些疼痛到麻木、害怕至絕望的村民雙目中竟蜿蜒流下眼淚來……
修真者……他們這一生在這小小的村中,從來聽說過有什麼恐怖的仙人存在,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修真者呀……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啥會遇著這樣的事……
那些眼淚順著臉上的猙獰傷口,刺痛了心卻渾如不覺一般,只是淚水卻在不知不覺間殷紅勝血。
忽然那宋姓修士在奇怪的感覺中回過神來猛然大叫道:“師兄!他不是修士!”
他那師兄只是一怔,隨即也恍然大悟,是極!哪一個修士會問如此古怪的問題!修真者處置凡人,天經地義,又怎麼可能問出“憑什麼”這樣古怪的問題!這一剎那的回想中,他便已經發現對方無數的馬腳,出場時不帶靈力便罷了,修真者殺人怎麼可能濺上自己半身鮮血,一個小小的清塵符便可避免,更何況,他凌厲的目光看向依舊淡然自若的靳一斯,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大修士,抬手間便能將他們一指捏死,又怎麼同他們磨嘰這麼半晌!
看到他們的模樣,靳一斯唇邊那種嘲諷更加明顯,這種嘲諷連同剛才那一句“憑什麼?”好像一個巨大的巴掌扇在場中所有修真者的臉上,令他們臉上或紅或青,猶如打翻調色盤般,十分精彩。
是啊,你們不是修真者嗎?難道還分不清眼前到底是不是個凡人?
巨大的嘲諷撲面而來,一時間,這種被一個凡人愚弄的巨大憤怒、夾雜著剛才那一句“憑什麼”帶來的羞惱令這些修士不約而同祭出了手中的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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