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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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親口招供,珠冠內的厭勝之物是他親手放進去的。”
聲音有點細,卻不疾不徐,吐字清晰。
魏鸞已想過數種辯白陳清的言辭,甚至做好了迎著章氏姑侄的雷霆重怒奮力辯駁的準備,誰知到了此處,聽到的卻是這樣一番話?那侍衛她並不認識,但無論如何,有人承認做手腳,便能洗清她親自動手的嫌疑。
她緊繃了半日的脊背稍稍鬆懈,卻仍不敢掉以輕心,見付英呈上口供,便瞧章太后神情。
那位看得粗略,隨意掃了幾眼,遞給永穆帝。
永穆帝看罷,丟給章皇后。
殿裡死寂,唯有紙箋翻動的聲音,章皇后翻完口供,朝魏鸞冷冷瞥了眼,卻沒說什麼。
倒是永穆帝道:“此事與魏氏可有干係?”
“據這侍衛招認,他並不認得盛夫人,是有位宗親府上的侍女花費重金,買通他將此物放入珠冠。至於是誰指使那侍女,他不知情。老奴不便擅自審問宗親府上的人,拿了他的口供後,先來複命。”
這話說出來,永穆帝神色稍稍和緩,朝魏鸞抬抬手,“起來吧。”
旁邊章氏姑侄亦未阻攔。
魏鸞心裡重石終於落了地,叩首道:“謝皇上!”
說罷,如釋重負地起身,站到旁邊。
盛煜與皇家宗親並無來往,她有交情的也就周令淵和周驪音兄妹。這等罪名,無論如何都扣不到章皇后的親骨肉身上。峰迴路轉,魏鸞轉瞬從死罪的嫌疑裡洗脫出來,瞧著上首的章氏姑侄和跪地的侍衛,長長吐了口氣。
上首章太后的神色卻仍冰寒。
威沉的目光緩緩掃過殿中眾位宗親,最後落回付英身上,“是哪家的?”
“梁王府。”付英躬身道。
此言一出,近處的淑妃臉色驟變,屏風外的梁王夫婦亦赫然抬頭。就連滿座安靜的朝臣女眷也都面露詫色,紛紛瞧向上首——雖說魏鸞被羈押後歌舞如舊,但珠冠厭勝的事仍如重劍懸在頭頂,眾人猜了半天,聽到這麼個答案,都極為意外。
梁王驚愕之下,便想起身否認,見屏風旁伺候淑妃的宮人輕輕搖頭,強自坐回。
淑妃亦穩穩坐著,沉聲道:“梁王府的哪個侍女?”
付英未語,踢了踢趴在地上的侍衛。
那侍衛原也是強健精壯之人,這會兒遭了重刑,又被翻出這等罪名,整張臉都是灰敗的,有氣無力地道:“彩鵲。”聲音微弱,梁王夫婦沒能聽清,魏鸞卻聽見了,不由愕然——彩鵲跟謹鳶一樣,是沈嘉言陪嫁到王府的貼身侍女,只是甚少露面,也不算太受信重。
淑妃顯然也愣住了,不自覺瞧向沈嘉言。
章太后便沉聲道:“帶上來。”
付英應命而去,梁王夫婦各自疑惑,等彩鵲被灰頭土臉地拎入殿中,沈嘉言的臉色才霎時變了。若非被梁王扯住衣袖,險些驚愕起身。
梁王倒已鎮定,低聲道:“稍安勿躁。”
——畢竟彩鵲尚未說是何人指使,沈嘉言若為自身開脫,不免叫人懷疑此地無銀,若為侍女擔保,則是踩進了渾水。既不能冒進,則只能按兵不動。
屏風內,彩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章太后冷冷看著她,下巴指了指渾身是血的侍衛,“認識?”
“奴婢……不認識他。”彩鵲話才出口,便被付英重重扇在嘴上。脆響的聲音傳遍殿堂,付英的聲音也是森寒的,“太后娘娘親自問話,別耍滑頭!瞧見地上這個了嗎,你這二兩骨頭能有他的硬?”
說著,狠狠一腳踢在侍衛傷處。
侍衛疼得渾身痙攣,血亦泅泅而出。
彩鵲臉色霎時變得慘白,篩糠似的跪在地上,好半天才道:“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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