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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豆望眼欲穿,求之不得。

……

魏鸞以為,在曲園裡撿到那筆盒已是尷尬事,誰知更尷尬的還在後面。

她嫁入盛家後,跟婆母遊氏的關係雖不鹹不淡,卻也相安無事。誰知這日清晨魏鸞去請安時,卻碰上了遊氏滿臉的不高興。

晨光初照的屋裡玉爐香暖,那位穿著暗花緞地的短襖,坐在錦褥鋪厚的花梨短榻上,垂眼抿唇,目中盡是不悅。

魏鸞詫異,行禮後試著探問緣故。

遊氏看了她一眼卻沒出聲。

在這個兒媳跟前,遊氏的地位頗為微妙。

她跟盛聞天感情極深,除了因盛煜這個外室子起過爭執外,這些年幾乎沒紅過臉。也因此,盛煜便成了心裡唯一的那根刺,越潰爛越深。偏巧盛煜有能耐,年紀輕輕的身居高位殺伐決斷,得御賜府邸居住,待成親時,又娶了個皇后疼愛、公主撐腰的公府明珠。

曲園裡煊赫尊貴,襯得西府黯然失色。

遊氏本就不喜盛煜,這婆母當得也跟擺設似的,心中自是不滿。

偏巧魏鸞待她態度恭敬,禮數上挑不到錯處,遊氏即便攢了滿腔的不順眼,也不好擺款。

如今有了由頭,自忖該擺出婆母的姿態來,便沉著臉道:“自你嫁入盛家,我不曾說過半句重話。但這回實在是鬧得不像樣,你跟二郎都失於檢點。老夫人那樣疼你,昨晚被這事氣得不輕,你且好生想想,該如何跟她老人家交代。”

說罷,不等魏鸞回話,便叫人取大氅披著,動身去樂壽堂。

剩下個魏鸞滿頭霧水。

被婆母無端斥責,她倒沒覺得慌亂,只是疑惑不解。

細細回想了下,她近日往來西府時並無疏漏之處,便是在北朱閣裡也不曾懈怠,怎麼就惹祖母生氣了?可遊氏是個古怪脾氣,恨屋及烏,除了初嫁時強堆出和氣態度,後來都待她頗為疏離,問不出緣故。婆媳倆一路沉默著到了樂壽堂,魏鸞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進廳時,盛月容目光躲閃,似有意避著她,愈發叫人疑惑。

好在盛老夫人是慈和之人,因有長房的兒媳孫媳在跟前,言笑一如往常。

直等長房婆媳走了,盛老夫人才扶了扶頭上繡了喜鵲登梅的秋香色暖帽,朝魏鸞招招手,道:“你跟我來,有幾句話叮囑。”說話時並無半點慍色。

魏鸞遂攙她起身,一道進了內室。

遊氏沒跟進來,只在外間喝茶。

盛老夫人會讀心術似的,瞧著婆媳倆的神色,進了內室就先低笑道:“被你婆母數落了吧?她就這脾氣,這麼些年跟自己過不去,碰見點事情,尤其是關乎二郎的就更沉不住氣,也不是衝著你,別太放在心上。”

說著話,到內室臨窗的箱籠跟前,親自開櫃取個錦袋給她。

“來瞧瞧這個。”

那錦袋用的是暗紋團花的蜀錦,做得貴重精緻,應是男子所用。

魏鸞依言接了,見裡面似是張薄箋,遲疑著瞧了眼盛老夫人,才取出來緩緩展開。紙箋不大,用的是松濤箋,但上面的內容……

魏鸞只瞧過一眼,便漲紅了臉。

那紙箋上筆墨勾勒,畫的正是跟白瓷筆盒上的那副春宮圖。

“祖母——”她下意識折起紙箋,終於有些慌神。

手忙腳亂地將那紙箋裝回錦袋,就見盛老夫人含笑回身,拍拍她手背。

“別慌,都是年輕夫妻,祖母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只是這府里人多眼雜,明修和月容都還沒成親,這種東西叫人瞧見實在不好。昨晚你婆母送來的,說是僕婦在通往曲園的洞門跟前揀著了,幸虧沒旁人瞧見。往後啊,這東西可不能帶出來。”

“這不是我的東西。”魏鸞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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