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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候餘遠早些年立過軍功,也曾顯耀一時。如今雖沒了實權,心氣兒卻不減當年,依舊傲得很。平日裡也是好說話,就是性子粗了點,若真有事惹著他,他就跟點著了鞭炮的引火繩似的,非要痛痛快快地將氣撒了將人辦了方肯罷休。
眼下聽著幾位進奏官的口吻,應是有人不長眼惹定國候不痛快了。
「便說是天氣燥熱,不小心生得意外,定國候還能同天討說法去?」
另一位大人顯然不贊同他的說法,他「嘁」了一聲,連擺著手說道:「擱尋常日子也就算了。昨日,你可知雲來酒樓裡頭還有誰?」
一聽「雲來酒樓」,陳沅知也端坐了身子,她手裡的墨塊還直直地在硯臺上打圈兒,心緒卻早就不在桌案上了。今日清晨,她聽通報的小廝說,雲來酒樓的火燒了好幾個時辰才歇了氣兒,火舌翻卷直驅,取了不少人的性命。得虧書肆的林老闆回得早,這才僥倖活了一命。
「今科狀元郎李縝。」那位大人也不打馬虎眼,痛痛快快地說出了這人的名字。
京中之人,誰人不知李縝。
張榜那日,狀元郎李縝領著諸位進士氣氣派派地拜謝皇恩,隨後,皇帝便賞賜他遊街的殊榮。陳沅知原是要同定安一塊上街去看的,奈何她不爭氣地染了風寒,頭昏腦漲,渾身上下皆不舒坦。
後來,她聽定安提起,只道是李縝一身紅袍,頭戴金花烏紗帽,手裡端著欽點聖旨,打馬而過,惹得長街熙熙攘攘,熱鬧極了。在百姓前呼後擁下,兩側隨行的侍從稍顯吃力,更有甚者,踉蹌地撞上紅底黑字的迴避牌,又被侍從咬著牙推開了。
這等風光,饒是再沉穩的人,也難免露出自鳴得意的模樣來,更何況是如李縝這般年紀輕輕就一舉高中的少年郎。可是那日,當所有人都等著他意氣風發地揮手稱謝時,他卻只是微微頷首,眼底彷彿藏著萬千波瀾。
陳沅知從未見過李縝,也正因此,她被定安嘲笑了好些時日。如今京中的名門貴女,對李縝暗送秋波的不在少數,可她卻連李縝的面都未曾見過。
「李縝?這事怕是麻煩了。」那位大人長吁了一口氣,捋著不長不短地鬍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聖意難測,千變萬化。
今日早朝皇帝還對走水之事不大上心,想要就此作罷。只是此事牽涉甚廣,皇帝改了主意也未曾可知。
他們不再討論雲來酒樓的事,轉而將話題落在林申的身上。
「哎?陳大人,林大人今日告假了?怎地殿前沒見著,院內也沒有他的身影?」
她確實也沒瞧見林申。
允他的兩壇酒都還在院外的樹洞裡藏著呢。
「要我猜阿,他定昨日吃多了酒,誤了時辰,這會兒怕是還在屋內雷打不動地睡著呢。」
一經他們這樣繪聲繪色地調侃,原本蔫了吧唧的進奏院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平日枯燥乏味地生活全憑些調侃的玩笑話滋潤著。
「什麼誤了時辰。他府內的小廝來報,說是林申昨日也去雲來酒樓了,得虧他跑得快才沒叫梁木砸著,命是撿著了,人跟丟了魂兒似的窩在屋內不肯出來。看來得緩上好幾日呢。」
進奏院的掌事王逸聞聲走來,他背手掃了一眼屋內七嘴八舌的進奏官,示意他們各自回座靜靜心抄抄報。
陳沅知隱隱地擔憂著,卻也不好多問什麼,心裡想著趕緊將手頭的事做完,好親自去一趟林申的府邸,再差小廝搬去兩壇好酒,也算是探望過了。
墨塊磨了許久,硯臺的墨汁差些就漫溢到桌案上。她有條不紊地提筆掭墨,一筆一畫地謄寫著今日的朝報。
「陳大人,你隨我出來下。」王逸沖她招了招手,轉身邁出進奏院,在外邊等著她。
王逸是進奏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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