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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免朝’二字,撇在海內,極大的風浪就平了。”張環大悅道:“果有此事?應驗了,你之大功。依你行事,平了風浪,你這大罪一定就赦去。”
不表仁貴退出回前營內。單講張環來到龍船,照樣薛禮這番言語,對元帥說了。尉遲恭大悅說:“妙阿,妙阿,果應其言,就記你功勞。”說罷,來到御營,進入艙內,叫聲:“陛下,海內五湖四海龍王前來朝參,故起風浪。只消陛下親揮‘免朝’二字,撇入海內,風浪就息了。”朝廷說:“果有此事?待朕就寫起來。”元帥擺好龍案,親書“免朝”二字遞與敬德接在手中,走出船頭,兩邊有水軍扶定。說:“聖上有旨,今去徵東,諸位龍王免朝,各回龍駕。”把“免朝”二字丟入海內,猶如有人在底下接了去的一般,頃刻不見了皇旨牌。不一刻,風浪頓息。朝廷說:“徐先生降朕旨意,把戰船迴轉山東,不去徵東,情願待他起兵殺過來再處。”茂功說:“陛下又來了。如今風浪平息,正好行船,怎麼反要回山東?倘東遼起兵殺至中原,怎生抵敵?”咬金道:“陛下不要聽這牛鼻子道人。此去大海,風浪還大,乃是險路,性命要緊。趁此風息浪靜,回到登州,安享長安。若是東遼興兵過海侵犯疆界不是我誇口說,就是老程年紀雖老,還敵得他過,包在臣身上。殺退番人,決不驚駕,眼前避禍要緊。”敬德說:“老呆子,什麼說話,自古道:“食君之祿,當報君之德’,趁此風平浪息,以仗陛下洪恩,此去徵東,有甚險處?你敢駕前亂道!”朝廷說:“不必埋怨。寡人原死長安,決不徵東入海。”徐茂功心下一想說:“既然陛下不去徵東,臣也難以逆旨,且回登州。”尉遲恭見軍師說了,只得即忙傳令,分付三軍,迴轉登州,待風浪平息過海徵東。元帥一聲令下,只聽齊聲答應:“嗄!”張士貴也奉令,這一千五百戰船盡皆迴轉。行了三日三夜,到了登州海灘,把船泊住。朝廷與公爺下船進城,城內紮營,不必去表。
單講天子說:“先生,我們明日回長安去罷。”茂功說:“陛下有了這樣應夢賢臣保駕平東,此乃國家的大事,怎麼萬歲要回長安起來?”天子叫聲:“先生,但海內風浪極大,怎生行船?不如回長安去罷。”茂功說:“陛下放心。有幾日風大,自然有幾日風小的。就在這裡等幾天,待風息浪靜,可以過得海,平得東了。”朝廷說:“既如此說,就等幾天便了。”
不表天子在御營內。再言徐茂功來到帥營,尉遲恭連忙接住。說:“軍師大人連夜到此,有何事見諭?”茂功道:“元帥,海內風浪浩大,聖上不肯徵東,怎麼處?”敬德叫聲:“大人又來了。朝廷雖不肯徵東,難道本帥迴轉長安不成?真若待聖上駕回長安,本帥同軍師領兵過海,前去徵東罷。”
茂功道:“不是這等講的,那東遼人馬邪法多端,必要御駕親征的。若元帥統兵前去,料難平復得來。”元帥道:“如今陛下不肯去,也沒法奈何他。”
茂功道:“我想起來也容易的,如非設一個瞞天過海之計,瞞了天子過海,到東遼就可以徵東了。”敬德道:“大人,何為瞞天過海之計呢?”茂功說:“元帥不要慌,只消去傳令這張士貴,要他獻這瞞天過海之計,如有就罷,若沒有,就掘下三個泥潭,對他說辰時設計,就埋一尺;午時設計,就埋二尺;戌時設計,將他埋三尺。這一天總不使計,將他連頭多埋在泥裡。他是自然著忙,就有瞞天過海之計獻出來了。”尉遲恭大喜說:“軍師大人當真麼?待本帥明日就要他獻計便了。”徐茂功道:“是。”迴轉御營,其夜不表。
到了明日,敬德傳令,一面掘坑,一面傳張士貴進中營。士貴說:“元帥傳末將有何將令?”敬德說:“朝廷懼怕海內風浪,不肯下船過海,故此本帥傳你進營,要獻個瞞天過海之計,使聖上眼不見水,穩穩的竟到海東,是你之功。如若沒有此計,本帥掘下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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