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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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英雄，有沒有自豪感？”

“沒，沒有，你怎麼了？”手緊張的握在一起。

“溺水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呢，你突然出現把我救上來，是為了讓我還你恩，你連我的本意都不知道，真的好無趣———”

“為什麼這樣說，我擔心你會溺水，在比賽時都……”

他立刻打斷她的話，低沉道：“溺水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什麼都不知道你，真的很笨拙。我連自己的人生都沒有，早該了結，免得夜長夢多，而你呢……”

“我這樣做錯了嗎，我救你錯了嘛？”她咬著下唇，手指攪在一起，睫毛抖動著，漸漸地晶瑩的淚珠從中溢位，她捂住嘴互相對視一眼，胡亂的擦去眼淚。

她不懂，發現他沉在水底，心痛的的感覺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聽見他的心透過血液跳躍，肺在胸膛裡微弱的起伏著，她揪心的要命，莫名想要落淚。

“是，你錯了唐宋。”

他眼眸稠幽深的凝視過去，神色薄涼的說：“你有父母，曾經被他們寵溺手心，而我從出生就像孤兒一樣，我始終不明白，爸為什麼要娶我媽，既然沒有感情為什麼結婚還能生下我，因為報復別人獲得快感還是為了謝家。媽媽生下我，爺爺便把我送出國外撫養，一年我只能見我媽一次，直到六歲回國後，傅驍接著出現在我生活中，我離開媽媽身邊，從小被灌輸軍人應有的思想理念，出生後不要依賴任何人生存。”

唐璨紅著眼睛呆滯的看著他，靜靜地傾聽。

“既然給了我這條命，為什麼要設局讓別人摧殘踐踏，一開始就了結我豈不是更好！什麼麻煩都沒有了！”他喘吸口氣，諷刺的笑了聲，目光悽然的望向窗外。

“謝敏度……”

“所以你以為我真的很想活下去嗎？他們之間的戰爭不會停止。你呢，難道你要一直這樣守著我，這次是溺水，那下次呢，下下次呢，難道你要一直這樣守著我麼。你要是被別人發現是女的，或許連我都幫不了你。”

“所以呢？”她睜大眼睛，氣的渾身都顫抖，沉聲問。

他閉上眼睛喃了聲：

“以後別這麼傻……”

她倔強的揉了揉紅了的鼻子，隨即搖了搖頭，嗓音沙啞道：“你對我的事一點都不知道，不要妄下定論，我的生活過得怎樣，你也並不清楚，但是請你不要妄自菲薄，我們有很長的路要走，沒有誰一路風平浪靜。還有……”

唐璨深吸一口氣，抬頭道：“真的……對不起，我擅自跑回去找了那麼久才找到你，我是該聽你的話走的遠遠的，什麼都別管任你躺在冰冷的水底自生自滅，等你沒了呼吸心臟停止了……再被別人發現，我應該站在旁邊當個旁觀者，為什麼要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為什麼還要站在這裡被你教育，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你在我面前溺水，為什麼要參與你的這些事情中——”眼淚從睫毛間掉落，‘啪噠’的一聲落在膝蓋上，濺入她的心坎，似在心上撕開數道口子，撕心裂肺。

“你真的——太過分了。”她咬著嘴唇抽噎著，肩膀微微顫抖，力量那麼薄弱卻強忍著，那麼讓人心疼。

謝敏度神色一頓，目光悲涼，嘴邊凝著淡淡的笑，低聲問：

“為什麼，你告訴我，那時候為什麼還要回去找我？”

第28章 寵我麼

“……”慘白的臉頓變, 她緩了口氣, 眼睛盯著地面發呆。

他舔了舔牙槽，視線移向窗臺的百合花，那束花是樓雅現送來的, 還記得她進門那刻鬆動的神色，失望的眼神。

她，為了報復那個死去的男人，什麼都可以放棄。

謝敏度黯然失色的垂下睫毛，雙手緊握成拳, 擱在毛毯上的手指骨抑制不住的顫慄, 手背逐漸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