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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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誰！歐陽少恭的眼神瞬間就凌厲了起來，難道有人發現了他的秘密嗎？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立馬衝了進去，點燃了火把，山洞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他開心地大叫：“小瑩！”

可是，山洞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影子。更不要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了。

是我想多了嗎？

歐陽少恭失落地舉著火把，還以為，她回來了呢！下一刻，他有嘲諷地笑了，怎麼可能呢，小瑩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凡間女子。六十年過去了，她應該早就已經......

想到了這裡，他的眼裡全是怨恨和痛苦，為什麼？為什麼一次次都是這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不怕他，心疼他，願意陪伴他的人，卻又被奪走了！

歐陽少恭抬眼，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石壁上多了一行字，那不是他的字型。

“夫君，我回來了！我要去安源縣找你，等我。柳琇瑩。”

“你，真的，回來了嗎？”

歐陽少恭摸著那行字，覺得自己如墜夢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是，這的確是小瑩的字跡，是自己當年教她的。

真的，真的，太好了！

可是，歐陽少恭卻又突然有些害怕了。如果，真的是夢，怎麼辦？

34.第三十四章 相認

歐陽少恭失魂落魄地下了衡山，回到了客棧的房間，和分.身合二為一。可是，躺在床上的他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就起身出了房間。月華如水，但是他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情。歐陽少恭從袖裡乾坤中拿出了自己一直帶著的琴，他輕輕地撫摸著琴絃，這把春.雷是她送的。

他溫柔如水地看著春.雷，就像在看自己的娘子一般，繾倦溫柔。下一瞬，就整個人都凌厲了起來，恨不能毀掉身邊的所有東西，除了它。

可恨！當年若不是蓬萊的人阻止他，他早就將返魂木製成琴身，然後他就可以俯身其上成為琴靈。若不是那些蠢貨擋路，他也不會因為肉身即將崩潰而不得不再一次渡魂到一個嬰兒身上。沒渡魂一次，對他的靈魂就傷害一次，若非如此，他又哪裡會忘了小瑩的去處。

歐陽少恭掃了一眼巽芳公主的方向，哼，若不是欠了他們蓬萊一個人情，他早就丟下她了。“小瑩，我不可以做太多壞事的，不然，萬一你見到了我，不開心了怎麼辦？”

他坐在了臺階上，將春.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始彈起了琴。那是，他第一次彈給她聽的曲子。

房間裡，晴雪和襄鈴睡的人事不知，完全聽不到後院的琴聲。屠蘇聽到琴聲醒了過來，看看熟睡的方蘭生，沒有走出門而是繼續躺下來，少恭可能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紅玉睜開眼，隨手在房裡布了個結界，以免吵醒夢中的巽芳公主，她的身子太弱了。

柳琇瑩卻是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朝著琴聲的方向而去。這個琴聲，這首曲子，是夫君！她記得他的琴聲，是絕對不會認錯的！她跑到了後院，看見一個男子坐在臺階之上彈琴的背影。

“夫君。”她輕輕地走了過去，繞到他的前面站定，柔聲得開口喚他。

“錚——”歐陽少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眨了眨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春.雷不敢抬頭。如果抬頭了，會不會就會發現，那只是幻影？

柳琇瑩本來還等著夫君起身抱抱自己呢，結果他居然一動不動地一直坐在臺階上，頓時火就上來了。“沈鳳來，你要是再不理我的話，我就要走了。我走了的話，就再也不回來了。”

歐陽少恭將春.雷收起來，抬頭看著這個站在自己眼前氣呼呼的人。眉目如畫，清雅秀麗，這張臉是很陌生的。可是，那雙眼睛，卻是熟悉得不得了，那是一次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眼睛。

柳琇瑩在他抬頭的時候，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