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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王的這幾話,陸天羽只覺得面前的景象換了,他看到了迷魂陣,看到了獅虎雕像,看到了密室,也看到了城中城。
他看到了這些地方的修士,看到了他們臉上的表情,他甚至還能看到他們的心裡話。
有初入獅虎廢墟興奮的,有遭遇陣法而感到無力的,有被困在陣法內而殞身的……
興奮、彷徨、憤怒、哀傷……
各種各樣的情緒傳遞到陸天羽身上,陸天羽也開始跟著笑,跟著哭,跟著皺眉,跟著大罵,跟著絕望。
當所有人的情緒都匯聚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會是什麼感覺?
陸天羽說不上來,他只是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種情緒弄的崩潰了,他想讓自己的心靜下來,卻始終無法做到,他想躲開來,也無法做到。
就在他瀕臨崩潰之際,拔山神王的聲音傳了過來,道:“這就是我對你的第一道考驗。你要看,要聽,要感受,感受這些人的生死!等什麼時候,你能做到心靜如水,就算成功!”
陸天羽不知道拔山神王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沒得選擇,他只能按照拔山神王的話,強行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看著這些人。
第一天,他只堅持了片刻功夫,便不得不退出來。
第二天,他堅持了半株香的時間……
第三天,他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第四天……
第五天……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只見一批批的修士從廢墟外走進來,一批批的修士死在第一關、第二關……城中城,而這些人還沒有找到生路的時候,又有一批批的修士從外面走進來……
就這樣,週而復始,陸天羽不知道有多少人走進了這裡,死在了這裡。
他只知道,這麼多人,卻始終沒有一個人能安然走出。
終於,很久之後,獅虎廢墟的入口不再有人進來,城中城最後一名修士,也踏進了民居,進到傳送陣……和所有人一樣,他也沒能找到正確的通往奇寶閣的路,死在一處寒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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