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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但嚴帥身為夏國子民,真能忍心看著戰火連綿,蒼生塗炭嗎?這幾年來,夏國百姓朝不保夕,餓殍滿地,有些地方甚至都出現了易子而食的慘相,我不相信德高望重、愛民如子的嚴帥,會真的無動於衷!”
慕容明道直視著嚴烈的眼睛,大義凜然,不怒自威。
嚴烈的目光閃爍了兩下,隨即搖了搖頭,說:“這兩年,我知道先帝和聖明皇帝都派了不少人來找我,但也就是耶律大人這樣的高手,才能發現我的蹤跡。我確實是在刻意躲避,朝廷裡龍蛇混雜,我趟這個渾水也就算了,實在不忍心讓澤辰也深陷其中。耶律大人還年輕,不知道是否已經當了父親?”
“我尚未婚配。”
“那您畢竟還是身為人子,知道一個父親會怎樣愛護自己的孩子吧?”
嚴烈的聲音並無太多感情,但慕容明道聽在耳中,卻字字如同響雷。剎那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想起了督促他讀書習武的父親,想起了背後被刺入長劍的父親,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
“爹,咱們先別說國家大事,不管怎麼講,耶律大哥救了咱們父子的性命,得先請大哥喝點酒,表示一下謝意啊。”
嚴澤辰笑嘻嘻地拉著慕容明道和嚴烈,來到院子中的石桌石椅旁,讓兩人先坐下。然後自己跑進屋中,取出了酒壺酒杯,又拿出一些山裡產的果子和堅果來下酒。
嚴烈一邊飲著酒,一邊嚮慕容明道詢問朝中和夏國百姓的事情,慕容明道如實訴說,聽得嚴烈神色越來越黯然。
又喝了一會酒,慕容明道見時機差不多了,從懷中取出另外一封書信。這是慕容寬親手交給他的,為慕容昭的親筆手書,在其死後才被發現。
嚴烈開啟書信,見上面寫道:“烈兄,一別數年,甚是想念,安好否?平野之事,吾不勝悔恨,為吾平生第一大錯,誤國誤民,吾為大夏罪人也!而今,吾身體愈發衰弱,恐不久矣,唯望烈兄為大夏百姓福祉計,能重歸帥位,救民於水火,扶國於危難。如此,吾雖歸九泉,也可含笑矣。”
嚴烈依然面無表情,但手指卻不住地抖動,顯見心潮澎湃。
慕容明道又取出一個錦盒,開啟後呈給嚴烈。
嚴烈看時,裡面是一塊帶血的白布,邊上繡著火焰般的花紋。他認了出來,這是當年慕容昭還是北海王的時候,二人同守洛城,在一次戰鬥中,慕容昭負傷,嚴烈割下自己的一塊戰袍,為慕容昭包紮傷口。想不到已經過去20多年了,這塊布竟然還留著。
嚴烈長嘆一聲,把白布放在桌上,起身背對著慕容明道和嚴澤辰,一直站立在那裡,許久不動。
過了好半天,嚴烈才轉過身來,面色緩和了很多。他舉起一杯酒,對著慕容明道說:“抱歉,耶律大人,嚴某失態了。於國於民,我都義不容辭,但於家於子,真的是左右為難啊。”
他看看嚴澤辰,又是輕輕一嘆,說:“我有一位老友,精於占卜,他曾給澤辰算過一卦,說這孩子命忌紅塵,不可入世太深,否則會有大大的不利。我自幼從軍,早將生死置於度外,只希望這孩子能平安一世,哪怕只做個普通百姓。”
“爹,您這就是隻考慮自己的情感,不顧孩兒的志向了。大丈夫如果無功無業,即便長命百歲,坐享太平,又有何意義?我寧願轟轟烈烈戰死陣前,做一個縮頭烏龜,實在是奇恥大辱。”
說著,嚴澤辰的臉漲得通紅,看來這父子倆關於這個話題,已經爭論過很多次了。
慕容明道在旁邊微微一笑,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說:“我理解,嚴帥公私相悖,確實為難啊。我倒有個辦法,就是請當今聖上傳諭君策府,讓令郎拜在公孫有雪少國師的門下,既有名師指教,又可以和朝廷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知嚴帥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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