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 不同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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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圖生和李維維繼續審查工廠，那是一個姓楊的高管接待，他右邊耳朵上長了兩顆痔，三十幾歲，臉上到脖子肌肉橫生，像個拳擊手，身高一米七上下。看起來很老成，面板黝黑。因為老闆不在，於是他便開車來接。在早餐的大廳裡，楊經理看見了吃完飯的華圖生和李維維，連忙上來迎接。他說道：“你好，Vivian， michael，我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李維維身穿黑色的西裝上衣外套和咖啡色的西裝褲子，腳踩黑色中跟皮靴，比楊經理還高了大半個頭，她低頭說道：“辛苦你了。”

楊經理感覺到一陣壓力，連忙說道：“沒有，沒有，那麼我們上車。”他在前面引路，到了門口停車的地方，還開了門，是個七人座的小汽車。華圖生和李維維坐在第二排，而楊經理則自己開車。

到了工廠，是個做皮手套的工廠，還附帶了皮帶，襪子，手套等等。華圖生早就讀過了他們公司的業務，雖然生產的東西都小，但產值卻比較高，淡季從他們公司的訂單也有三千萬的產值，旺季還翻倍。他打量了工廠的人員裝置和其他設施，雖然老舊，但卻和全面，好像什麼東西都能做出來。楊總邊帶他們審查工廠，邊介紹產品。好像時刻都要把東西賣出去的樣子。

李維維說道：“楊經理，你把我們要的檔案都拿來，去年的專案落實情況也要複核。”

楊經理連忙點頭，示意旁邊的人馬上去辦。

華圖生看見生產的工人管理也很規範，裡頭有穿深藍色的，有穿深棕色的，也有穿紅白色的衣服，好像是區分崗位用的。他看到一個女工，大概三十來歲，身穿的衣服卻是不同的顏色，是暗淡的灰黑色。他很好奇地問道：“楊經理，你們的人員，什麼顏色代表什麼人呢？”

楊經理熱情地轉身過來，邊指著諾大的車間，上百條生產線邊說道：“是這樣，我們普通生產工人是穿深藍色的，領班和管理人員穿的是深棕色，檢驗人員穿的是白色。”

華圖生問道：“那麼紅色是什麼人？還有灰黑色呢？”

楊經理一臉蒙，說道：“華先生，哪裡有紅色和灰黑色？”

華圖生指著生產線一臺機器旁邊，說道：“你看，那個女工，就是灰黑色。還有遠處有兩個人，是紅色的衣裳。”

楊經理看了很久，說道：“沒有呀，那個工位，是自動生產的，怎麼回有人呢？你看錯了吧？”

華圖生立即感覺不妙，這時，李維維也聽到他們的對話，過來圓場說道：”是的，沒有灰色和紅色，我來好幾次了。都沒有。“

華圖生再仔細地看看那個女工，只見她幾乎不動，旁邊的機器在刷刷地生產手套，真的不是她在做。他想：“不會吧，大白天的，雖然是室內，怎麼也會有魂魄嗎？”

他尷尬地說道：“哦，我可能昨天喝多了，今天眼睛有點模糊。”他走到那個女工身後，想繼續確認一下。女工忽然就消失不見了。他再看看遠處紅色衣服的兩個人，也一併的消失在車間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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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艾米覺得既恐懼，又無奈，她整天擔心老婆婆又出來問她問題。但是又離不開醫院的營養液。她看到醫生在巡房，馬上跟一個女醫生說道：“醫生，我不想住這層樓，能不能給我安排樓下或樓上？”

女醫生看了看她的病歷，說道：“你這是消化內科，就是這層樓，沒有別的病區會接納你了。安心接受治療吧。現在還吐嗎？”

張艾米很抓狂地說道：“還吐，醫生，我該怎麼辦？我到底什麼病？”

女醫生說道：“你這個症狀也許是吃了不明物質，現在還檢查不出來的那些物質。所以，要繼續住院和檢查。我讓護士給你查一遍血液，也許能查出來。”

張艾米明知道這是不能治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