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往日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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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莊曼的講解，許寒愣住了。

好傢伙，雨中還帶著輻射！

荒野上的環境也太惡劣了吧！除了白日覓食的艱難、夜晚獸潮的肆虐，一年竟然還有五個形態各異的季節。而許寒所真正經歷的第一個季節，水季，似乎就是那麼的艱難。

本以為水季只是漫天的暴雨、內澇、洪水，沒想到水中竟然還會有靈力殘渣的輻射。

鐵牛哭喪著臉：“這種雨若是淋在靈田上，不出三日，靈田的作物將會全部枯萎，完全沒法食用。”

村長接著道：“而這種雨若是澆在荒野上的那些野花、野草上，將會帶來恐怖的變異。”

許寒皺眉道：“變異？”

村長眼神中帶著畏懼：“枯樹拔地而起，用乾枯的樹根在地面上緩緩蠕動。荊棘爬牆蔓延進窗子，在睡夢中割下你的頭顱。野花張開巨口，一口吞噬一個小孩。當你走過一顆繁盛的大樹，上面千萬片葉子紛紛睜開眼睛！”

許寒一陣心悸，腦海中浮現出了各種光怪陸離的畫面，只覺得腦殼痛，感受到自己的理智與精神在狂掉。

他不禁皺起眉頭：“若是這種輻射雨澆在人身上……”

莊年肅然道：“那就會失去心智，變成‘傀儡’！”

提到這個詞，莊曼回想起自己曾經在血月之下見過的那些漫步在獸群中的失心傀儡，即使是回憶，也被嚇得不輕，下意識地攥緊了許寒的衣袖。

幾天前，許寒按照腦海裡古裝劇的服飾，為自己塑造了一身長袍大袖白衣穿上，比起之前的職場精英形象，此刻更有了些出塵的味道，更是被莊曼讚不絕口，纏著許寒給她也做一身這樣的衣裳。

許寒還未曾親眼見識過什麼叫做傀儡，根據莊年的描述，莫非是像喪屍一樣的人類？沒有理智，行動緩慢，但是見了血之後會變得狂暴？這種老掉牙的設定，聽起來和外面的妖獸也沒有什麼分別。

哪知莊年的解釋，卻超乎了他的想象。

這老者負手在院子裡踱步，眼中帶著悲憫的神情：“對於荒野上大部分人來說，他們眼中的傀儡和妖獸沒什麼兩樣。漫無目的地在荒野上游蕩，見人就咬，直到被妖獸或是被人類殺死。”

村長和鐵牛對視一眼，這的確便是荒野上的人對‘傀儡’這種人形生物的認知。難道背後另有什麼玄機？

莊曼崇敬地看著爺爺，這位貌不驚人的佝僂矮小的老頭，每次說到各種理論的時候，總是神采飛揚，整個人都煥發出不一樣的氣質，彷彿年輕了六十歲，回到了他在東方諸國遊學的日子。

滄海桑田，歲月更替。如今多少震古爍今的秘密，都被掩埋在了荒野的一抔黃土之下。

曾經求學的少年已然成為了七旬老者，而諸多秘密深深埋藏在心底，直到今日才被勾出來。

莊年嘆息道：“這些傀儡，都是曾經的修士！”

隨著他的回憶，塵封已久的故事如畫卷般緩緩展開。

那是六十年前，老者帶著少年在荒野上跋涉。

大雨滂沱。

“雨太大了，師父，我們回鎮上歇著吧！”

“年兒，我們跋山涉水才從星曜城來到這大西北，就是為了探究這傀儡的秘密，這點辛苦為師還吃得。”

“年兒，你有沒有感覺有些頭昏？嗯，你沒事就好，為師……休息一會……”

“呵哈哈哈哈，原來，原來是這樣……和我的猜想基本無二，為師，可以安心去了……”

“師父，師父！”

在六十年前那個水季的第十七個晚上，莊年眼睜睜地瞧著自己年邁的師父化身傀儡，血肉在他眼前膨脹爆裂，溫和儒雅的師父變為幾乎不成人形的怪物。

奇怪的是，莊年自己似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