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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自己,還停在過去啊。
她抬手輕輕按在他胸膛的心口間,他骨子裡是一個溫和的人,他的這裡本是柔軟的。否則又怎麼把自己折騰的這麼苦。
白傾傾輕柔的話語,瞬間點到了他的心底。就連被她碰著的地方,都開始滾燙起來。
安玉祁的眼中露出了深深的茫然。
是,他都明白,也很清楚他的血債與楊長卿無關。可他又能怎麼辦呢,他要拿自己怎麼辦呢?
他曾親眼看著一切美好被碾碎,又曾為了逝去的親人付出一切。在幾乎佔據他所有生命的時間裡,他始終煢煢孑立,唯與仇恨相伴。
他與仇恨早已相伴雙生。仇恨就刻在他血肉裡,一旦分割了,那他安玉祁也就死了。
他本就為仇恨而活,可若這仇恨消失了,他又要如何而活?
在得知楊家已經覆滅,無法親手復仇後,失去仇恨支撐的他仿若被抽空。他曾幾次舉劍指向自己,可作為安家唯一剩下的血脈,又不能自戮了結。
這天地之大,又與他何干。
直到他得知,楊長卿是仇人之子。
他知道楊長卿無辜,當年也就只是個孩子。可這仍是過不去,看到他時,便會想起自己的弟弟。
他的弟弟才那麼點大,剛學會糯糯地喊哥哥,卻被楊家人帶兵沖入,以長劍刺穿。他又何其無辜?
他放不下,只會依附仇恨而活,甚至想帶著所有人一起毀滅。
心底的黑暗深淵似乎又在蔓延滋生,隱隱有裹挾著使人魔怔的跡象。
卻在這時,有一道清冽的女聲如靈泉傾入他的腦海里。
「安玉祁?」白傾傾晃著他的手喊他,見他眼底赤紅不大對勁,心裡咯噔了一下。
對上她擔憂的眼神,那片暗湧像是觸及了不敢逾越的光,又緩緩沉寂了回去。安玉祁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已一片清明。
良久後,他將她的手攥緊在掌心:「我沒事。」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依你。」
若她如此希望,他可以暫時不再理會楊長卿。
白傾傾見他確實不再有什麼,才緩緩鬆開一口氣。
可下意識翻動起曾經的那些記憶時,她的眼中也流露了幾分迷惑。
每一世,他總是身世坎坷,境遇淒涼,還落個嘗盡孤寂身亡的下場。
相比起來,她怎麼覺得,他才更像是被困於秘境的那一個?
……
提親的事,白傾傾不知安玉祁是如何打算的。不過見他心中有數,也就沒多過問。
在過不到半月的時間後,他又將此事重新提到了太后跟前。
在這期間,安玉祁不夜不眠地辦了兩件棘手的要案,於朝廷大益。皇上龍顏大悅要對他賞賜,但安玉祁推辭了所有賞賜,只願向皇上討個恩典,求娶心上人。
皇上只聽說他有意信襄侯府那姑娘,不知竟這麼執著。依他看,這樁親事其實並無不可,不過那姑娘討母后喜歡,他也越不過太后去。
但他若幫著勸一勸母后,倒還是很有用的。
安玉祁再去見太后時,帶了厚厚一大疊的明細禮單。除成親時他擬定下的聘禮外,還已將名下的錢財鋪契,幾乎全都挪到了白傾傾的名下。
更列了一沓細緻的承諾書。
看到這些,太后也震驚了,不免動容,對安玉祁也大有改觀。
即便她還是不應,他與白傾傾的親事不成,這大半個安府的底子他也已經眼都不眨地給出去了。
而且承諾書中,皆是對他自己的約束。太后也不怕他違諾,她和皇帝都過目了,做不到那是欺君。
這可是把命都送到白傾傾的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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