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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吧,對,辛苦工作需要犒勞,我再送你兩杯葡萄酒,自家釀的,不要錢,飽飽地吃一頓,孩子。”
“謝謝您,夫人。”
“跟我來拿。”
看著馬修像個羞澀的鄉下青年一樣跟在老闆娘的身後朝櫃檯走去,馬修嘴角抽動了一下,“勳爵”不愧為“勳爵”,法語口音無懈可擊,雖然他本來就惜字如金。
櫃檯後的牆上,除了慣常的擱滿各類酒瓶的櫥架外,醒目地掛這一副皮質鞍具和一把帶鞘的馬刀,顯示了旅館名為“龍騎兵”的原因。
老闆娘從櫥櫃裡拿出一副用麻布餐巾裹著的刀叉遞給安迪,又絮叨著開啟一個橡木桶的龍頭,往一個瓦罐裡倒了些葡萄酒,她把瓦罐和一個玻璃杯一起遞了過來。
安迪道了謝,端著這些東西正要轉身,旁邊一個正在用餐的客人忽然站了起來,肩膀正碰在他的胳膊上,瓦罐裡的紅酒濺了出來,撒到了那人的外衣上。
“對不起。”安迪倫敦腔的道歉幾乎條件反射般地衝口而出,等意識到時,已經晚了,整個餐廳裡的人都聽見了。
在這一瞬間,好象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裡的動作。
客人怔了一下,張了張嘴,又閉住了,他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安迪。
安迪默不作聲,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拿起餐巾要去給那人擦肩上的酒漬。那人推開了他的手,驚慌地看了看櫃檯裡同樣有些驚慌的老闆娘,又掃視了一眼餐廳裡的人,朝著門口走去。
用餐的客人們又似乎在短暫的停頓後,不約而同裝作若無其事地恢復了吃喝,除了屋角兩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
這兩個戴黑色禮帽穿棕色長外套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眼睛死死地盯著安迪。
威廉又重新將刀叉拿到了手中,只是握得更有力了,馬修看了他一眼,微微地搖了搖頭。
老闆娘把抹布往櫃檯上一放,推開身後門走了進去。
安迪從桌上拿起仍然裹著餐巾的刀叉、瓦罐和玻璃杯,神色如常,慢慢走回到自己的桌邊。他放下東西,往杯裡倒了半杯酒,喝了一口,又撕開一塊麵包,放到了嘴裡。
一個戴禮帽的人站起身,走到了門邊,他挪開一張椅子,面朝著安迪的方向坐了下來,眼睛盯著安迪的後背。
櫃檯後面的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是一個留著克里蒙梭式濃密唇髭的高個老頭,他穿著白色的圍裙,面頰通紅,頭髮和鬍鬚都已經斑白了,看樣子像是旅館的老闆兼廚師。
老頭的眼睛威嚴地掃過整個餐廳,最後落在了另一個仍坐在桌邊的戴著禮帽的人身上。
老頭大聲地咳嗽了一聲。
“都聽好了,”老頭聲如洪鐘,“在我這裡,誰都不許撒野!”
他的手掌在櫃檯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讓這孩子把飯吃完!”
“是,驃騎兵總軍士長先生。”那個戴禮帽的人舉起兩根手指,在帽邊草草地行了個禮,語氣裡既有不滿又有戲謔。
“哼!”
老頭威嚴地大聲哼了一聲。這時身後的門又開啟了,老太太端著一盤熱騰騰的菜走了出來,她的眼裡已經恢復了平靜。
老太太來到安迪的身邊,放下盤子,低聲說:
“快吃吧,孩子。”
安迪朝她點點頭,將餐巾的一角掖進領口,平靜地吃了起來。
戴禮帽的人從桌邊站起身,走到櫃檯邊,旁若無人地伸手到櫃檯底下,將一部黑色的電話機拿了出來。
他把電話機往櫃面上一方,撥通了一個號碼,低低地說了幾句,然後就靠在櫃檯邊,一直無聲地盯著安迪。
門外響起了汽車的剎車聲,安迪也剛把最後一塊蘸了醬汁的麵包塞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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