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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岸後,傑克和詹姆斯領走了一天的工錢,跟著在船上認識的幾個水手去了碼頭附近的一家酒館。雖然離開了德國佔領區,但鬼知道這個中立國的街上會有多少德國間諜。全世界的水手都是幹一趟領一趟的錢,有了點錢就去醉生夢死,他們不能讓自己顯得與眾不同。
酒館開在一個半地下室裡,即使是下午,仍然光線暗淡,瀰漫著各種劣質菸草燃燒的煙霧,空氣惡臭而充滿刺激。人聲嘈雜,濃重的愛爾蘭口音使傑克的內心泛起一絲鄉情,儘管他在愛爾蘭沒有親人,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都有哪些親人。他要了一大杯愛爾蘭黑啤,詹姆斯老實不客氣地要了雙份的愛爾蘭威士忌。
傑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酒館裡萍水相逢的人聊著天,詹姆斯則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直到他忽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用腳踢了一下傑克。
在佈雷斯特碼頭接受檢查時,那兩個排在傑克前頭的水手。
他們顯然已經灌了足夠多的酒精,正醉眼迷離地和旁邊的人大聲爭吵著什麼,傑克和詹姆斯交換了一下眼神,端著啤酒杯朝著他倆走去。
他拍了一下其中一人的肩,那人楞了一下,紅著眼睛盯他看了半天,終於認出了他。
“哈,老朋友,我就知道能在這裡碰到你!”那個水手誇張地說,用力搖著傑克的手。
傑克拉過一張椅子,在他們中間坐下。
“你們不是去首都嗎?怎麼來這裡了?”
“別提了,那破船開了一半就壞了,說是鍋爐燒了缸,昨晚就把我們幾個趕下來了。”。
“工錢沒給?”
“他敢!那個死異教徒船長?”
“異教徒?”
“反正我看他跟咱們都不一樣!”水手說著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聞著味兒我就能知道誰是異教徒。”
“不會是德國人吧?”
“也不象,一路上可沒少聽見他咒希特爾、戈培爾去死,當然還有丘吉爾那個老王八蛋,哈哈哈。”
“說不定是個猶太佬。”他的同伴湊上來。
“那不會,”那個水手誇張地揮了一下手,“猶太佬早被那邦黑皮狗逮起來了。”
傑克抬頭看了一眼悄悄湊過來的詹姆斯,他正坐在另一張桌邊,端著酒杯,仔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你們這趟運了什麼貨啊?”
“機器,說是釀威士忌的蒸餾機,反正箱子老大個。英國佬要打仗不釀酒了,你大陸上那邦貨喝啥去?都象法國佬那樣娘炮,喝那些個酸不溜丟的葡萄酒?這就輪到咱發財了,哈哈哈。”
“趕明兒你也開個酒廠發他孃的戰爭財去,就不要在碼頭上做著兩塊五一天的苦工了。”水手的同伴不失時機地揶揄了一句。
一群人鬨堂大笑起來。
英國陸軍情報部在科克港的秘密據點設定在市郊的一家鋸木廠裡,傑克到達後將“黑鷗”號貨輪的反常舉動通報了情報站的負責人,要求他設法查到科克港港務署關於“黑鷗”號的停泊和航行記錄。
第二天下午,當他們乘火車抵達都柏林,秘密進入英國駐愛爾蘭大使館後,武官交給他們一份情報匯總。
根據科克港港務署的登記資料,“黑鷗”號是一艘註冊在葡萄牙的貨輪,船東是葡萄牙的一家航運公司,排水量3000噸,戰前主要經營從里斯本到比斯開灣及愛爾蘭、不列顛島各港口之間的幹散貨航運。這艘船於兩天前的晚間9點抵達科克港,停泊了幾個小時後,於凌晨1點離港,但申報的航向目的地卻是愛爾蘭島最北部的港口倫敦德里。
陸軍情報部的特工在倫敦德里港碼頭拍到了“黑鷗”號的照片,查詢了港務署的記錄,顯示這艘貨輪於昨天晚上9點抵港,向海關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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