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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著馬修的臉龐:“當年你勾引我,就是這身裝扮。”
馬修抓過她的手,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九點鐘,夜總會的氣氛達到了高潮。燈光漸漸暗下來,賓客們也不自覺地放低了談笑的聲音,大廳突然陷入了一種不知所措的沉寂,突然,隨著一聲清亮的小號,悠揚的樂聲從黑暗中飄然而至,燈光漸漸亮起,一個爵士樂五人樂團緩緩登上舞臺。樂曲的節奏悄然明快起來,賓客們都感到鬆了一口氣。一曲奏罷,燈光大亮,響起陣陣掌聲,樂手們向著賓客鞠躬致意,這時大家都看清楚了,除了鋼琴樂手之外,其餘四人都是黑人。
樂隊又演奏起一首搖擺舞曲,《秋葉》,紐約棉花俱樂部的名曲,賓客開始三三兩兩地走下舞池翩翩起舞。馬修看到5號桌穆勒身邊的男子舉手示意,就快步走了過去。
他俯下身:“有何吩咐,先生?”
男子指著桌上的酒單,又點了一支波爾多紅酒。他的法語純正而標準,略帶著南法的口音,馬修猜測這人真是一個法國人,而不是德國人。
他用鉛筆在酒單上記下客人的指令,又殷勤地問是否要為他們換一套新的酒杯。這時他看見穆勒轉過臉看了他一眼,馬修趁機迅速地將這個中年副輪機長的臉龐掃視了一遍。
他迅速地將桌上的空酒瓶和酒杯收到盤子裡,藉著檯燈的光,又將穆勒的側臉仔細觀察了一遍。收拾完桌子後,他朝他們欠了欠身,快步離開了。片刻之後,馬修端著一瓶開啟的酒和四個杯子上來,這次他站在了穆勒的對面,這樣他能更從容地觀察他的臉龐和身形。
“富勒酒莊1923年的紅葡萄酒,那一年葡萄收成相當好,酒出奇的好,先生您真是行家。”他對著那個法國人恭維道,“這支酒是60%的梅洛、20%的赤霞珠和10%的黑皮諾混釀,酒體飽滿,丹寧柔和,特別適合這樣輕鬆的夜晚飲用。”他一邊介紹,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穆勒,見他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心想這個德國佬可能是懂法語的。
他給每一個酒杯都淺淺地倒了一點酒,看那個法國人端起酒杯,在鼻端輕輕聞了聞,抿了一小口,片刻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馬修在臉上做出得到肯定後輕鬆的神情,給每個杯子都加了酒,“請慢用,先生們。”他欠了欠身,離開了5號桌,這時,他聽見法國人用德語輕聲對穆勒和另一個人複述他剛才對酒的介紹,看來另一個人也是德國人。
他快步走進調酒的吧檯,見四下無人,迅速扯下一張酒水單,用鉛筆草草勾勒出穆勒和另外兩人的肖像,這沒花半分鐘的時間,他折起那張紙,塞進了燕尾服的口袋。
樂曲結束了,掌聲又一次響起,有人吹起了口哨,大廳裡瀰漫著曖昧的輕鬆愜意,使人忘了門外的隨時可能響起的槍聲或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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