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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提著工具箱,離開住艙。他換了一雙軟底的膠鞋,這樣走起來腳步聲會小很多,也會讓他的腳舒服很多,畢竟接下去他要檢查那麼長的管道,這些都需要他站立或者蹲下作業。
艙內燈光昏暗,他沿著扶梯,下到了位於最底層的輪機艙。
穆勒從工具箱裡拿出一支手電開啟,仔細地察看刻在管壁上的銘文,確定之後,他從工作服的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個筆記本,翻到對應的一頁,用鉛筆做了標記。然後又從工具箱中取出一支小號扳手,輕輕敲打了幾下管道,聽了聽敲擊發出的聲音。這些動作輪機軍官經常做,透過管道敲擊的聲音判斷管道的問題,這是他們的基本功。
他首先進入電力艙。“沙恩霍斯特”號的電力系統由6臺460千瓦的渦輪發電機和兩臺150千瓦的柴油發電機組成,總髮電能力為4520千瓦,其中包括了戰鬥損傷時的900千瓦預備電力。
軍艦長期停泊期間只用柴油發電機提供電力,從晚上10點以後則只有一臺發電機在工作。艙室內沒有值班的水兵,穆勒簡單檢查了柴油發電機的執行情況,接著進入了渦輪發電機艙室。渦輪發電機的體積更為龐大,管道更加複雜。這段時間的修整,讓水兵們有時間把艙室拾掇得有條不紊,發電機組都已經完成了全套保養,機身和管道擦拭得錚亮,對這一點穆勒非常滿意。
艙內有兩名水兵正在值班,見他進來,有些惶恐地起立敬禮。按規定他們此刻應該在柴油機艙值守,可能是為了躲避柴油機執行帶來的悶熱,這兩個水兵擅自離崗了。穆勒冷冷地掃視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到了放在操作檯和地板的幾個啤酒瓶上。他沒有作聲,而是俯下身,拎起一瓶開啟的啤酒,看了一眼,往嘴裡倒了一口,然後他又端起酒瓶,做出碰杯的樣子。兩名水兵見狀,忙從操作檯上拿起馬口鐵杯子。穆勒拿酒瓶和兩人各碰了一下。
“不要喝太多!”他說著,又往嘴裡倒了一口。
“是的,長官。”水兵們鬆了口氣,但還是誠惶誠恐地只是啜了一小口啤酒。
穆勒微笑了一下,用手裡的啤酒給兩個已經喝了一半的杯裡都添滿,然後將啤酒瓶放回到操作檯上,揮揮手走開了。
電機艙由另一名機電中尉主管,他雖然是副輪機長,也不方便對這裡的水兵多說些什麼,這是軍官之間的政治正確。至於值班時喝幾瓶啤酒,他也是從低階軍官做上來的,週六的晚上還要值夜班,他知道這對水兵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輪機艙位於艦體的中後部,佔據了底艙一半的空間。緊接著發電機艙的是鍋爐艙,12臺鍋爐按照兩臺一組排列,分佈在六個艙室內,產生的蒸汽同時供給蒸汽輪機和渦輪發電機,因此它們的蒸汽管道和冷卻管道是相互連通的。高溫高壓的蒸汽透過管道被送入汽缸,閥門控制蒸汽到達汽缸的速度,經過主汽閥和節流閥進入滑閥室,受滑閥控制交替進入汽缸,推動活塞運動,並帶動船軸的旋轉。之後蒸汽會被送入冷卻管冷卻,引入冷凝器重新凝結為水,這個過程在蒸汽輪機運動時不斷地重複。
“沙恩霍斯特”級獨有的渦輪機安裝在汽輪機和主軸之間,從汽缸出來的蒸汽還可以利用它的餘熱推動渦輪來提升整個驅動裝置的效率。而這個正是詹姆斯·布洛克這條瘋狂的老黑魚打主意的地方。
鍋爐和蒸汽輪機在月初的例行檢修後,就一直處於熄火狀態。艙室裡只開了幾盞燈,光線暗淡,這個穆勒關上艙門,拿出筆記本,看了一眼記錄,從腦子裡搜尋到了這段時間惡補的知識。背誦整個輪機艙的佈局和基本術語花了他很長時間,那一刻他真後悔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技術軍官作為偽裝的物件。
他找到第一個導流閥,用粉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微小的記號。他必須在詹姆斯他們到來前把該找到的關鍵部件標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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