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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5月27日
北大西洋
艙室走廊的燈光昏暗,隨著艦體在海浪中的顛簸,偶爾會閃爍一下,然後爆出更明亮的光芒。詹姆斯側身站在一部風機櫃與艙壁間的空隙裡,二十米外是那個看守戰俘的衛兵,他剛換崗一個多小時,疲倦開始襲來,這班崗時間還長著,要一直到早餐時間才輪到他下崗。
現在是凌晨3點鐘,再過一個多小時,天就亮了。
頭上的通風管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又響起小爪子在金屬面上爬動的刷刷聲,詹姆斯抬起手,在艙壁上輕輕彈了兩下,片刻之後,他聽見通風管內也傳來幾聲輕微的彈擊聲。
離開醫院後,詹姆斯不敢在二層艙內多停留。雖然戴著一頂聲吶頭盔不容易被人看清臉和頭上的繃帶,但左臂的繃帶就已經很扎眼了,路上已經有好幾個年輕的水兵停下來關切問他,被他含糊過去了,一身溼漉漉的衣服也急需要換掉。
他下到三層艙,遇見一個佩戴輪機兵標誌的中尉推開艙室門匆匆跑了過去。看看四下無人,詹姆斯用那根回形針捅開門,進入中尉的住艙。現在輪機軍官和損管軍官是整艘戰列艦上最忙的人,在這裡躲上一陣會是安全的。他在鐵皮衣櫃裡找到中尉的衣物換上,衣櫃的抽屜裡有一架六分儀和一個鋼製的酒壺。他將六分儀也塞進了大衣口袋,看了看那個酒壺,忍不住開啟塞子,聞了聞,是杜松子酒。他喝了一口,戀戀不捨地又把那金黃色的液體放回了原處。
他已經很久沒有補充“燃料”了。
詹姆斯想合上櫃門,想了想,又把門開啟,還是把酒壺揣進了懷裡。
他在艙內又呆了大約一個多小時,輪機中尉一直沒有回來,但也不敢再呆下去了。他走出住艙,套著一件軍官的大衣,仍然戴著那頂又大又深的頭盔。“俾斯麥”號的水聽器位於艦艏下方的底艙,聲納兵需要全天候輪班執勤,深夜裡一名聲納軍官下崗返回住艙是很正常的事。他時快時慢地走著,儘量避開德國人,直到接近了1-3-205號艙。
詹姆斯在這個空隙裡躲藏著,櫃身投下的黑影遮擋了他,昏暗的燈光下,從外面根本看不清楚。這個軍官戰俘艙之前一直空著,從前天開始有了24小時站崗的衛兵,警衛隊巡邏只會遠遠看一眼衛兵——衛兵在崗意味著一切正常——就掉頭下到二層艙去。
通風管裡的窸窣聲越來越響,還伴隨著咯噔咯噔的聲音,終於引起了衛兵的注意——這似乎不象是老鼠爬過的聲響。走廊的中間有個通風管的出口,衛兵走了幾步,靠近那裡,抬頭看著出口,警惕地想找出到底是什麼異樣。
衛兵看到通風格柵忽然動了動,然後就被推開了,一隻蒼白的手伸了出來。他覺得渾身的毛髮瞬間都豎了起來,休息時那邦老兵總愛講一些軍艦上神神怪怪的事,他是從來不信的,此刻......他伸手到腰間,取出了手槍,兩眼死死地盯著那隻手。他倒是要看看,會從那個狹窄的管道里爬出個什麼。
忽然,他感覺後腦遭到了沉重了一擊,沒有喊出一聲,就倒了下去。
詹姆斯在衛兵倒下的一刻伸手抓住了他的腰帶,以免他撲倒在鋼製地板上發出沉重的響聲。他看了看另一隻手提著的那頂鋼盔,這種聲納頭盔雖然笨重,但掄起來作武器也還算趁手。
通風管裡的窸窣繼續又響了幾下,一個身影靈巧地跳了下來,是皮維。
詹姆斯將衛兵的身體扶起,讓他仍然靠在門邊的艙壁上,順手收起了他手裡的槍。魯格手槍的皮槍套內還有一支備用彈匣,他也取了過來。在腰帶的另一側,詹姆斯看見一把希特勒青年團的軍刀,這也是他想要的。
在詹姆斯忙活的時候,皮維已經用一根細鐵絲捅開了艙門,這個小偷撬門的能耐比詹姆斯利索了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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