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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了口：「你們來了？」

薛夕緩緩開了口：「你是教數學的？」

「嘶……」李學凱倒吸了一口氣，薛夕同學怎麼能對大牛這麼不客氣？教數學的，誰敢這麼稱呼對方？

他抬眸無奈的看了薛夕一眼，旋即擋在了她的面前，歉意的笑道：「馮教授，不好意思，薛夕同學她人有點直接，不是那個意思，她……」

話沒說完，就見馮省身笑了，「對，我是教數學的。」

李學凱：？？？

李學凱眼神呆了呆，見馮省身沒有敵意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薛夕的稱呼。

他又扭頭看向了薛夕。

薛夕則繼續看著他：「你比我想像中的，老了點。」

馮省身：「…………」

李學凱：「…………」

見過作死的，沒有見過這麼作死的。

薛夕同學看著的確是情商不怎麼高的樣子，可是怎麼能低成這樣？

他急忙為她彌補：「馮教授您別誤會，她不是說您年紀老，是說您經驗老道十足，在數學界的資歷老！」

「哈哈哈！」馮省身笑了：「夕姐兒性子直，說話向來不會拐彎，他就是說我老呢，我的確是老了，今年都六十一歲了，歲月不饒人啊，唉！」

李學凱還想為薛夕彌補，還沒進入數學界呢，就把數學界的大佬得罪了，這簡直是作死。

可他還未開口，忽然敏感的捕捉到了馮省身話語裡，剛剛那個親暱的稱呼：夕姐兒……

他驀地看向薛夕，又看向了馮省身：「你們認識？」

馮省身笑道：「這是我小友。」

薛夕也點頭：「神交已久。」

兩人網路上可不是認識了很久了，而且薛夕後來巴特拉猜想結束後，馮省身也給過她一些很難得的數學資料。

最近兩個人又在研究一個新的課題：離散數學。

馮省身給薛夕發了很多專業性的資料，她都在抽空學習中。

馮省身與薛夕接觸越多，就越是震驚，她這樣的數學天才，不是去做科學研究簡直可惜了。

他給她的題目都已經是研究生階段研究的課題了，可薛夕卻總能很快掌握並學會！

這也是聽說薛夕來參加奧數比賽後，馮省身決定親自來看看她的原因！這樣一個數學界的天才，還在糾結於高考和奧數比賽中，簡直太浪費了。

但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說了算，向帥也特意提醒過他，不許拔苗助長，不然馮省身早就破格錄取她提前上大學了！

上一年大學，走個流程，明年高考的時候，直接升他的研究生多好？

馮省身邊感嘆著，邊詢問道：「夕姐兒，在這裡過得還好吧？有沒有什麼問題？」

聽到這話，李學凱看向了薛夕，他以為對方會哭訴李老師的針對，可沒想到薛夕竟然神色平靜的說道：「還可以。」

李學凱愣了愣。

馮省身今天來就是見一面，也沒有別的事情，兩個人隨便聊了兩句關於數學的專業知識後，馮省身這才站起來，說道：「那我就先走了，夕姐兒，京都你人生地不熟，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記得來找我。」

薛夕再次點頭。

門口外的李老師略有幾分忐忑，旁邊的魏老師則詢問：「讓你收斂著點，你偏不，這會兒如果兩個人控訴了我們的話，馮老肯定會管的。」

李老師嘴硬的說道：「怕什麼？學生犯了錯，還不能罰站了？」

可卻時不時往辦公室裡撇。

等到三個人都出來以後，見馮省身面色如常，李老師鬆了口氣：「馮老，您走好。」

馮省身點頭。

薛夕和李學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