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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外半點也不新奇,甚至可以說平庸到可笑。
——醉酒,纏綿,如墜雲霧。
醒來卻不見了對方的蹤影,甚至記不清對方的樣貌,彷彿昨夜一切旖旎都只是幻夢。
彼時的商河也未作多想,只笑這一夜實在來得荒唐,而後便恢復了平靜的生活,回到了慣有的軌跡之中。
然而,就在他都快將此事徹底淡忘之時,那女子卻如從天而降般帶著出生不久的孩子找上了門來,告訴他這是他的骨肉,而自己身患重病時日無多,以託付之姿求他撫養。
孩子的出現猶如當頭棒喝,剎那間將商河敲得清醒無比——他終於清楚地意識到永生之契埋下的隱線究竟有多麼強大,而自己這數千年自以為能將其避過的無知又有多麼可笑。
可笑之後便是出離憤怒。
——對無計可施的憤怒,對永生之契的憤怒,對先祖肆意為他們決定命運的憤怒。
這憤怒如同星火蔓延,以燎原之勢將他狠狠吞沒。
從那一刻起,他終於決定不再被動下去,決定開始主動出擊,徹底與祖輩背道而馳!
他隨手擇了個「紀」字刻上木牌,將孩子順流而下送往了藏靈秘境,試圖借孩子之眼找到四方靈器藏處,掌握下一任守靈人身份,並打算在孩子離洲後指引他搶在守靈人之前奪取四方靈器,將其徹底取而代之!
十八年匆匆而逝,因子嗣而來的衰老也清晰無比地將歲月的痕跡刻在了商河臉上。
終於,在經歷了漫長的等待之後,長大成人的紀失言離洲登岸,依著手中木牌尋回了商河身邊。
雖然他並未能如商河所願掌握靈器藏處,但對下一任守靈人身份和離洲的時間卻的確已經知悉。
於是,商河憑藉自己八千年來對人間諸事的熟知和手中能夠利用的一切籌碼謀劃了數條計策,勢要趕在鹿辭離洲前將他扼殺在藏靈秘境!
然而,想殺鹿辭並沒有那麼簡單。
因著羲和洲在封印崩散前無法抵達,所以他們能藉助的唯有那些可以順流而下漂至秘境之物,比如浮木,比如嬰孩。
又因為永生之契的存在,三脈之間永遠無法自相殘殺,他們想殺鹿辭只能借旁人之手,且最終置鹿辭於死地的決定不能由他們來下——也即「他們的殺心」不能與「鹿辭之死」間產生直接因果,否則無論所用的招數有多致命也殺他不成。
盜取蝨蠱製造蠱患只是商河的諸多計劃之一,而他之所以想到此法正是因為紀失言手中恰有那張沾染著彌桑妖月血漬的繡布。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此法竟會完成得那般順利,使得他備好的其他後招竟都沒了用武之地——
當年紀失言前往西南赴宴就是為了偷盜蝨蠱,本還擔心彌桑家守衛森嚴無從下手,卻不料彌桑妖月恰好約鍾離不復會面,而鍾離不復又因多飲了幾杯想要推拒,這在紀失言看來不啻於天賜良機。
於是,他便聲稱要親自替鍾離不復帶話,藉此機會名正言順地前往了彌桑家內院,又借送彌桑妖月回房之機順利地找到了蝨蠱,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它帶走。
然而,他著實沒有想到醉酒昏睡的彌桑妖月會突然醒來,更沒有想到她竟會主動挽留。
彼時屋中燭火盡滅,稱得上黑燈瞎火,彌桑妖月雖然從始至終未發一言,紀失言卻很清楚她只是認錯了人。
但是,從沒有人知道的是,其實他從前在秘境時便對彌桑妖月暗懷過心思——否則也不會將她燒毀的繡布私藏數年,只不過以往他很清楚彌桑妖月心有所屬,知道他們之間絕無可能,所以才半點也沒敢肖想。
然而在那一刻,面對主動送上門的投懷送抱,他根本難以抑制心中狂亂的激盪,幾乎毫不猶豫便選擇了順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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