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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關於師父他心中還有更多想法,但那些都還是隻是懷疑和猜測,在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他不打算讓鹿辭徒耗心神。
「先睡吧,」姬無晝道,「多思無益,我們查下去便是,早晚會水落石出。」
鹿辭沒有說話,面對眼下千頭萬緒的謎團,他並沒有絕對的信心最終一定能找到答案,但當他抬眼迎上姬無晝的視線時,卻莫名從那雙淺眸沉穩的目光中得到了些許定心之感。
沒錯,有沒有結果也要查下去才知道,與其在這懷疑揣測倒不若養精蓄銳以待追查。
更何況,如今的自己已經不再是孤軍奮戰,萬事還有身邊這人一起判辨參詳,這豈非已是幸事?
思及此,他微微彎了彎嘴角,脫下外衣鞋襪扔到一旁,掀開被子鑽進去滾到裡側,讓出了靠外的那半床榻。
姬無晝跟著他躺下,抬手熄了一旁燭火,屋裡瞬時沉入了黑暗之中。
窗扇未掩,夜風拂過山腰樹梢,傳來葉片摩挲的簌簌輕響,伴著遠處陣陣海浪聲聲入耳。
此時的鹿辭並無太多睡意,他盯著眼前漆黑的虛空靜了片刻,忽然問道:「邪氣崩散之事,你當年為何不直言相告?」
從師姐彌桑妖月對那琉璃柱中「黑紅靈氣」的解釋來看,她並不知那是「邪壽」,自然也不知它的由來和危害,由此可見當年姬無晝將靈器交給他們時並未提及邪氣崩散之事。
姬無晝平靜道:「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與其讓手握靈器之人知道以靈器得來的邪壽不能為己所用,讓他們以為是在為自己賺取壽元豈不是會更盡力?」
鹿辭一時無言以對,他不得不承認姬無晝考慮得比他清楚得多。
若是幾位師兄師姐得知邪壽無法利用,從而在挑選祈願時優先選擇那些以「運」和「憶」為代價的符紙,那麼收回邪氣的速度便會緩慢許多,邪壽大肆爆發的可能也會因此增大。
這無關乎信任與否,即便師兄師姐們都是可信之人,此等難以掌控之事也極易成為變數,與其用它來考驗心性,不若從源頭掐滅出現意外的可能。
只是……
鹿辭道:「可這樣一來,你豈不是要一直背負罵名?」
如果當年姬無晝直接道明靈器的真正用途,道明它們是為收回和鎮壓邪氣而現世,道明那些得來的邪壽無法為己所用,那麼「為一己之利奪取靈器」的揣測就根本不會成立,他也就不必承擔這子虛烏有的責難。
姬無晝聞言一哂,不以為然道:「罵名有何可懼?流言蜚語於我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即便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願相信之人依舊會將其曲解為杜撰狡辯自圓其說。既然如此,與其白費口舌,欣賞他們看不慣我卻又無計可施的模樣豈非更有趣?」
這番話明明說得桀驁不馴,可落在鹿辭耳中卻彷彿被一根來自十餘年前的小刺戳中了心頭。
沒錯,的確是家常便飯。
從年幼時的「瘟神」之論開始,姬無晝離洲前的所有時光都與流言相伴。
在當年與楊師兄發生衝突之後,鹿辭也曾想過他為何不解釋,然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世上本就不是所有事都解釋得清,哪怕你問心無愧。
要證明自己做過一件事或許容易,但要想證明自己沒做過一件事卻比登天還難。
這恐怕是姬無晝在那段漫長光陰裡早已爛熟於心的道理。
鹿辭幾近無聲地嘆了口氣,動靜極為輕微,卻仍是一絲不落地鑽入了姬無晝的耳中。
他明白鹿辭是在因何而嘆,也因這一嘆而心頭微暖,但他並不想讓鹿辭繼續糾結於此,狀似隨意地話鋒一轉道:「對了,在青州時你為何突然告訴我你不是宋鍾?」
這一問雖是為了岔開話題,但也當真是他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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