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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辭莫名其妙:「那又怎樣?」
「欸欸欸——還是我來說吧,」洛寒心在旁聽得著急,看向鹿辭認真道,「你應該知道,春眠這些年一直都在褪色吧?」
鹿辭點了點頭,在他記事之初,春眠的樹冠是深粉,而後這些年中一點點變淡,如今已是粉得有些發白。
洛寒心道:「那你知道它最初是什麼樣子嗎?」
鹿辭回憶片刻,茫然地搖了搖頭。
洛寒心道:「紅的,火紅火紅。」
鹿辭不知他說這些有何意義,但卻也隱隱察覺到了某些可能,道:「這跟他有關?」
洛寒心點頭道:「對,這事說起來其實也挺久遠了,我們那會都還小,所以不記得也很正常。」
據年長的師兄師姐所言,春眠曾被稱作「秘境祥雲」,因它一直以來色澤鮮紅,樹冠如同被紅日浸染的晚霞。
歷代弟子更迭,秘境中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春眠卻從來沒有變過顏色,就如師父鵲近仙一般,像是個永遠不老的存在。
然而,從姬無晝三歲那年發色和眸色開始變淺時起,春眠便跟著開始褪色,由紅變嫣紅,由嫣紅變深粉,再淡為現在的淡粉。
除此之外,師父鵲近仙也像是受其影響,千百年未曾變過的如墨青絲間開始冒出白髮,從無到有,從有到多,如今看上去已近乎花白。
這些變化起初十分緩慢,等大家意識到時已經過去了不少時日,但只稍一聯想,眾人便很快發現了當中關聯。
從那時起,秘境所有同門明裡暗裡談及姬無晝時都會帶上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與他差不多年歲的師兄師姐也都有意無意地與他保持距離。
隨著年歲漸長,這種孤立與排擠愈演愈烈,姬無晝自己也不可避免地察覺到了周圍人的側目與避忌,但他卻似乎並不在意,無人同行他便獨來獨往,無人相伴他便自己待著,時間久了不像是旁人在排擠他,反倒像是他在排擠所有人。
洛寒心說完這些,童喪總結道:「現在明白了吧?他被叫瘟神可不是沒道理的,以後看見他離遠點,反正咱們不理他他也不會來招惹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便是。」
鹿辭沒有說話,心中還在琢磨洛寒心所言。
這故事聽上去似是通順得很,但細想便會發覺其實當中並無「鐵證」,根本無法證明春眠的褪色和師父的白髮與姬無晝有必然聯絡。
當然,也同樣無法證明與他無關就是了。
至於這種似是而非的傳言大家為何會深信不疑,恐怕究其根源就是那本先入為主的《百家雜記》裡的「瘟神」之論了。
鹿辭沒再多言,出了密林安頓好靈鶴後便直奔藏書閣而去。
藏書閣共八室,分別為天地、史律、綱禮、農商、醫藥、技藝、書畫、雜卷,前四室裡的藏書他都已經看了個七七八八,可後四室卻還未曾涉獵多少。
這倒不是因為興趣使然,只是他依稀記得師父鵲近仙曾說過一句:「人若是一隻陶罐,那藏書閣前四室裡的書便是石頭,而後四室裡的書則是水。」
這話的含義其實並不明確,聽在各人耳中都有不同理解,而年幼時的鹿辭則將它理解為梁瓦之分——石為梁,水為瓦,築建有先後。
此前他來藏書閣總是奔著前四室,而這一次既然帶著明確目的,他便直接來到了匯藏軼事雜卷的最後一間。
雜卷數目龐大,但好在歷代師兄師姐們將分類標示做得極規整,鹿辭的目光在排排書架間搜尋,不消片刻便已找到了有關姓氏家族的《百家雜記》。
然而,他原以為會在書中看到極為詳盡的內容,卻不料翻找到「姬」這一姓時,看見的不過只有寥寥數語:
姬,古來即有罕見之姓。其裔常隱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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