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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噓的神色。
當年何其驚才豔絕的風流儒士,一夜自京城消失,再無蹤跡,自此成謎。
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記得太傅這人。還是這樣一位小輩。
堂外眾人見裡面氣氛詭異,周公子轉頭,用力抓住身旁人的手腕,問道:“你沒看過那本書?那書有問題?”
錢公子:“他根本不讓我看!”
方拭非指向國子司業道:“您既然不同意,可以拒絕我,但為何這樣羞辱我?您不分青紅皂白,未聽我陳言,甚至未細看此書。司業您為何如此著急忙慌地要將我定罪啊?”
國子司業回神:“你坑害我!”
方拭非一字一句,將他先前說的話奉還:“我與司業您素昧蒙面,為何要坑害於你?”
國子司業:“我——”
“最重要的是!”方拭非抬眼看向國子司業,嘴角微勾,嘲諷道:“我方拭非,因與水東縣縣令不合,雖於官學就讀,卻未曾結業,連參加科考的資格都沒有,行賄購買試題,又有何用?談何舞弊?”
能參加科考的。一類是官學正經結業的生徒。一類是自學成才,並透過州縣考核的鄉貢。
再者就是陛下臨時徵召的“非常之才”,知名人士,統稱為“制舉”。
顯然,方拭非哪種都不是。
既然她不能參加科考,別說是舞弊了,就連她平日的所作所為,被其餘書生詬病為是譁眾取寵的行徑,都可以辯白為謠傳。她的種種舉動,得到了另外的解釋。
——在酒樓裡高談闊論,辯論風生,是因為她愛好詩詞,喜好切磋。因她過於出彩而抹黑她的,一是因為技不如人,二是因為肚量太淺。
今日她還提醒了大家。為何她不能從官學結業?是因為她不畏強權,敢於向上檢舉縣令貪汙,牽連出江南駭人聽聞的貪腐案。致以自毀前途。
眾人都將目光放在攬權納賄的貪官上,卻忽略了她這一小小書生會面臨的艱難處境。
她手上分明有著予尚書引薦的信函,卻沒有主動拿出。
為人不卑不亢,不折不撓,不貪戀權貴,亦不自甘墮落。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樣的人,不正是文人當有風采氣節嗎?
“先前京師流有謠言,說我方拭非出賣昔日同窗,忘恩負義,扼吭奪食,以速其斃,不過是假公濟私,為己逐利。此言分明可笑,是有心之人故意栽贓於我,可小民勢單力薄,無從爭辯,只信公道自在人心。”方拭非冷笑道,“不想今日,連國子司業都要殺我後快,敢問方拭非究竟,是做錯了什麼?”
國子司業遭她質問,一時啞然,難以出聲。深深吸了兩口氣,瞳孔有些顫動。
方拭非既不會參加科考,那去遞交行卷是不可能的。似乎只有一種理由,那就是她現在說的。
可是如果這樣,等於斷絕了自己推脫的後路,他先前在腦海中擬定的幾種反駁說辭,都沒了用處。
他想到自己要面臨的後果,臉色煞白。
如他這樣的文人,最害怕的是什麼?自然是名聲受毀。朝廷與吏部,絕不會允許一個被質疑,有汙點的先生,來做選拔人才的考官。
他若是因此被追責,又會怎麼辦?
司業心亂如麻,因為心虛而變得遲鈍的大腦就更轉不出良計了。
“你……”司業指著她,手指顫抖道:“好,好!你為何這樣對我?”
他這顯然是被坑害了。只是不知道是被牽連,還是對方早就計算著他。
“古之人未嘗不欲仕也,又惡不由其道。不由其道而往者,與鑽穴隙之類也。”方拭非抬起頭,直視著前方:“我方拭非自認年輕,無經天緯地之才,亦不如聖人高風亮節,但好歹也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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