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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你起,老夫平白替你擔了多少怒火?”
方拭非朝他作揖, 表示請多擔待了。
未說兩句話,數人已經到顧登恆的書房前。通報後被一起請進去。
內侍在讓開前,壓低聲音道:“勞煩諸君, 陛下近來身體抱恙,今日尚未休息,有事請簡短些說。”
幾人頷首,心中有數。
顧登恆的身體時好是壞已是常事。年輕時曾一次病危,但險險挺了過來,未好好保養,又開始忙於公務。之後便落下病根。多年熬夜,批閱公文,氣血攻心,諸多毛病累積,上了年紀之後,各種疼痛都出來了。
先前罰三殿下去往揚州時,被氣病了一回,近一月有餘才稍有好轉。這次顧琰落水,他勞心勞力,心中悲慼,身體每況愈下。
顧登恆膝下五子,目前無一人能承大統。
老三不得民心,其餘幾人殘的殘、死的死、笨的笨,他自己有時想想,也覺得感慨非常。怕自己一去,不安好心之人就開始蠢蠢欲動。
顧登恆脾氣固執,不肯服軟,更不願認老。加之最近朝中事務繁雜,不可無人,依舊強撐著每日早朝,批閱奏摺,以顯自己無礙,還能繼續主事。
遙想當年始皇祖龍就是這樣將自己累病的。
方拭非一直以為他能按時早朝,並自己審閱政務,身體應當不算大礙。可多日不見,再看見他的時候,才知道他也是強撐。
那面色與神色,絕非數月前能比。
臉上已有灰白之氣。那模樣方拭非再熟悉不過,杜陵生前一段時日就是如此。
想來是顧琰落水,他心中難以釋懷。血親同族,淪於今日,何其悲哉?這孤獨老人縱然能傲立天下,是舉世無雙,可在天命前,也只能自欺欺人而已。
方拭非收回打量的視線,將用力收緊的手指背到身後。心中不詳的預感應料成真,已做好的決定更堅定了一分。
王聲遠呈上船廠相關的公文,向他說明來意。
顧登恆應當是早就被通知過此事,神色淡淡地表示同意。叫刑部尚書上前過目所有文契,若有異議,可當場提出。
“朕今日是替侄兒作保,刑部尚書可要看得仔細些,不必顧忌朕的身份。”顧登恆語重心長道,“這船廠如今規格,如何運營也算國之大事,依照顧侍郎的囑託,他是轉讓而非轉賣,未收分毫贏利。周尚書你即接手,可要擔起其中要責,切勿叫顧侍郎失望了。”
刑部尚書鄭重回道:“臣明白。”
王聲遠在一旁將顧琰提出的要求同他簡要講解了一遍。又將前段時日漕運的定價、獲利等條目,拿給周剛平過目,告知他如今在河上有幾艘船,並逐條講述若船隻在半途出了差錯,該如何賠償、如何安撫、又如何處置。
王聲遠背起公文來不急不緩,平穩無力,能把人聽得昏昏欲睡。還旁徵博引,連篇廢話。一口氣不帶停的。
顧登恆坐在位上,沉默地看著二人,雖未開口打斷,但已經是面黑如炭。手指煩躁地點動,暴露了他的內心。
周剛平哪裡敢讓顧登恆真的旁聽一天如何管理船廠?反顯得他做事拖拉,為人計較。
說清楚這可是白送的金山,有什麼猶豫拒絕的理由?
他粗粗一掃,便點頭同意,先將名字簽下。
刑部尚書說:“還有許多管理船廠需注意的瑣事,若是遇到,再向顧侍郎請教。還望擔待。”
“好說。”王聲遠說,“顧侍郎也是這樣囑託我的。”
轉讓異常順利,刑部尚書看著手上蓋過章簽過字的檔案有些茫然。
雖然是由王尚書拿來的文契,但陛下代為作保,這家船廠今後就是他的了。可不知為什麼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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