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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裡寄過來的？」

「總裁，」特助直接把快遞外面的單號都給了陸明澤。

陸明澤不說話，臉上卻越來越難看，特助努力地想把自己給埋起來，最後鼓足了勇氣，弱弱地問了一句，「總裁，我可以，可以出去了嗎？」

「出去。」陸明澤冷冷地說。

一聽到這句話，特助像是聽到了特赦令一樣，飛快地跑了出去，出門那一刻沒有忘記要關門。

門外沒了動靜，陸明澤一張張地翻到了最後，想著這些照片可能是誰拍的？又有多少人見到過。一個個的人名字從他腦海中排除，陸明澤忽然想起了寧戚。

「張嫂，讓她接電話。」

「她？」陸家宅子裡突然接起電話的張嫂一臉懵。

「先生，您是說夫人？」下一秒，張嫂有些驚喜地求證。

「就是寧戚。」陸明澤說。

「可是，夫人現在不在家裡。」張嫂說。

「不在？」陸明澤愣住了，寧戚以前除了醫院就是待在家裡。

他忽然又想到了上次寧戚和秦詩坐在一起吃飯，這個女人，可真會裝，媽剛去世半年就原形畢露了，「那她在哪？」

「夫人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在宅子裡住了。」

「她不在這住，在哪？」陸家那宅子陸明澤自從接管了公司就沒住過一次，當然他也不知道寧戚在不在那。

「夫人沒說，先生，您找夫人有什麼事情嗎？」張嫂試探著問了一句。

「張嫂，你有她手機號嗎？」

「有。」張嫂趕緊翻了翻電話本，「先生，我念你記著。」

問完電話號碼，陸明澤說，「張嫂，以後不要叫她『夫人』，她不配。」

「這好好的，有發生了什麼？」張嫂懵懵地掛了電話，十分不解。

聽著先生的聲音，好像是要找夫人算帳的意思，那自己就這樣把夫人的號碼遞了出去，張嫂有些後悔了。

後悔也是晚了，張嫂想了想，趕緊給寧戚打了個電話，把剛剛的事情跟她說了一句。

此時，寧戚正在練琴，她已經把這首曲子練了好多遍了，卻總是有些擔心自己彈的不夠好，便一次次的重新彈奏著。

「我肯定要給秦詩發個最好聽的版本，」寧戚心裡想著，秦詩算是她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聽眾了，還是主動想聽的那種，自己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狀態。

張嫂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寧戚淡定，聽著張嫂那緊張擔憂的聲音，寧戚說，「沒事的，張嫂，您不用擔心我的。」

好說得說一陣子，張嫂才掛了電話。寧戚把手機放到了一旁，十分愉快地又彈了一遍，一曲剛完，手機鈴聲又響了，寧戚沒接。

打電話的人鍥而不捨，又打了幾遍，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寧戚才接了電話。

「你在哪？」接通後，陸明澤直奔主題。

「陸明澤，陸總，」寧戚不慌不慢地說著，一隻手還彈了幾個音符出來，「我的電話，你不是一向不接的嗎？怎麼，今天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她現在的這個號碼恐怕都被陸明澤拉入了黑名單吧？

「你在哪？」陸明澤努力地壓抑著怒火，想把寧戚的地址給問出來。

「有什麼話就直說，」寧戚手指又輕輕地按下了幾個音符，「陸總沒聽見嗎？我很忙。」

「那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終於到正題了，寧戚微微一笑，「當然不是。」

電話那頭的人愣住了，不是她拍的，那還有誰？不對，如果不是她拍的，她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那是什麼嗎？

陸明澤反應過來，明白了自己被耍了，還沒等他發火，寧戚才悠悠地說，「是我找人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