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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的是怕自己有朝一日連父母姓名都忘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的顧聿銘,已經需要憑藉照片才能描述出父母的長相來了。
幾十年歲月彈指一揮間,他們不會變老,反而是他這個當兒子的在改變容貌。
付勇定定的看著他,良久後自失的笑笑,「我信你,你、你長得跟他幾乎一模一樣……」
「……是麼?」顧聿銘往前走了兩步,面向著欄杆,對面就是個人工湖,湖面在夜晚的燈光裡波光粼粼。
付勇站在他背後,點了點頭,「以前老聽他提起有個兒子,就是一直沒機會見見。」
顧聿銘笑笑沒有接話,付勇見狀愣了片刻,然後試探著問道:「那個……小顧啊,你來找我……是、是想問什麼?」
「付叔叔……」顧聿銘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的望著付勇,「我來找你,是想知道我爸爸當年的事。」
付勇點點頭,靜等他繼續往下說。
顧聿銘抿了抿唇,「我爺爺也一直在查,但似乎……總是遇到阻礙,爸爸的筆記本里只提到了你和蔣叔叔的名字,所以……」
「蔣……是蔣百川?」付勇忍不住問了聲。
顧聿銘點點頭,他就哦了一聲,又重新安靜了下來,顧聿銘這時才發現,如果他刻意控制著呼吸,就彷彿隱沒在空氣中一樣,讓人幾乎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付叔叔,您能不能跟我說說,我爸、是怎麼死的?」說出這句話後,顧聿銘面上閃過一抹怔仲,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付勇抬眼看著他,許久才慢慢開口,「11·27案立案之後,我們按照常規流程找人,盯梢,準備等他們一開始交易就來個人贓並獲,可是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顧聿銘眉頭一抬,心裡升上一抹好奇來。
付勇搖搖頭苦笑道:「第一次行動因為對方提前收到了風聲,失敗了,第二次,我們原本計劃得很周全,可是卻只抓到一半的人,在我們往回撤的路上,隊長墊後,結果對方像瘋狗一樣反撲過來……」
他說到這裡眨了眨眼,眼睛有些濕潤了,顧聿銘抿著唇,靜靜地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蔣百川當時是我們的戰友,他被幾個毒/販圍住,我和隊長肯定是要支援他的,他的圍是解了,但我和隊長卻被生擒帶走。」付勇的聲音顫抖了起來,「你知道……我們被關在哪裡麼……」
顧聿銘聞言搖了搖頭,他完全不想去思考,只想聽別人告訴他一切。
付勇伸手在身上摸索著什麼,半晌掏出一包煙來,哆哆嗦嗦的抖出一根,顧聿銘伸手點了,看了眼煙盒,是市面上最便宜的那種。
香菸在夜色裡裊裊升起一點白煙來,菸頭也閃爍著微弱的光,油煙味充斥在空氣裡。
他用力吸了一口,然後嗆咳了幾下,「他們把我們關在山裡一間石屋裡,外面就是一片用鐵絲網圈起來地,逃不掉的,每天都有人巡邏,鐵絲網還有電……」
「我們每天都被打得很慘,身上的傷從來沒有癒合過,這都不算什麼,為了折磨我們,他們還給我們注射了毒/品,甚至逼迫我們拿槍互相指著對方,先殺死對方的那個人就能活下來……」付勇說著,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尖蹍滅了。
顧聿銘的嘴唇抖了一下,原本是戰友的兩個人被要求殺死對方才能活命,良知或許會牽絆住他們的手,但求生的本能卻讓一切都有可能。
付勇自嘲的笑了一下,「你別說,我還真的動搖過,那個時候我差點就……」
「不過這種情況也沒持續多久,第三次行動就開始了,半夜攻的山,我和隊長被他們從屋子裡拖出來做人/質,但是沒有用,上頭還是下了命令……」付勇的聲音哽咽了起來,「當時很亂,我和隊長說好了一起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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