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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鑫跟封時樾連忙表示沒關係,略坐了坐,和顧聿銘說了一下接下來的打算,中午時就告辭走了。
等他們走後,顧聿銘才連忙把她攬進了懷裡,拍著她的背溫聲哄勸道:「阿溶,乖,要是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好不好?要不然打我一頓也行,就是別憋著……」
他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她的背,發覺她從始至終都一動不動,也不肯說話,他嘆了口氣,只好將她先抱回了臥室。
給她蓋好被子之後,顧聿銘蹲在地上望著她,然後摸了摸她的臉和額頭,「你好好的,我先去照顧承承吃午飯,然後哄他午睡,很快就回來。」
江碧溶木木的看著他,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她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好像是有點難過,原來以前受的苦全是因為他們的做賊心虛和心狠手辣。
又好似有些鬆了口氣,原來事實竟然是這樣的,好在終於查了出來,這次不會讓他們再逃脫制裁。
但更多的,應當是委屈,那種委屈太強烈了,強烈到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他們欠了江家三條人命,還有顧家的,加起來是兩個家庭五天人命,除此之外還不知有多少其他的汙糟事。
就這樣想著,她竟然在顧聿銘回來之前就睡了過去。
等顧聿銘哄睡了承承回到臥室,就見她維持著他離開前的姿勢睡著了,眉頭緊緊皺著,他伸手去抹,竟無論如何都抹不平。
不由得嘆了口氣,這樣的真相對於她來說,恐怕的確不好接受,認真說起來,全都是因他家而起的。
江碧溶一直睡到了晚上都沒有醒,承承來看過她一次,被顧聿銘帶走了,「姑姑工作太忙了,所以很累,要休息,我們不吵她好不好?」
他還小,自然顧聿銘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接下來的時間裡變得格外乖巧。
等到夜深人靜,顧聿銘猶豫了幾次都沒有把她叫醒,只是緊緊的摟著她睡了下來。
江碧溶一直在做夢,夢裡的她從四五歲時跟著爸爸媽媽去逛街,到七八歲時一個人去上學,再到十一二歲時看著大哥跟爸媽吵架然後出去鬼混又被抓進少管所,再到十五歲時父母離世,十八九歲遇到顧聿銘又分開,二十二歲那年走進社會摸爬滾打,被人罵過被人看不起過,然後走到了昨天,她穿著大方得體製作精良的衣服走在人群的前頭,昂著頭笑著。
她的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子上長大的。
江碧溶走在河對岸,像看電影一樣看著那個同名同姓的小女孩成長為一個女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接著她被拉走,又跌入了父母出事前的那天晚上。
父母商量著去給她開家長會的事,又罵了兩句不知道在哪裡的大哥,然後說起了閒話。
「你聽到沒有,那個蔣百川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呢,他怎麼做這種事,良心都壞了。」
「你真口無遮攔,那是人家當官人的事,我們講了萬一被人聽見,恐怕要出事的,禍從口出啊你懂不懂……」
她聽到這裡,想告訴他們這是真的,趕快跑,可是她才喊了聲爸媽,就猛的醒了。
「爸!媽!」江碧溶從睡夢中發出的叫喊將淺眠的顧聿銘驚醒了,他連忙轉身開了床頭燈,又將她緊緊抱住。
「阿溶,阿溶……不怕了,沒事的……」顧聿銘緊緊抱著她,迭聲安撫道。
江碧溶愣了愣,然後連忙把自己努力往他懷裡擠,「顧聿銘,阿銘……我心口疼……」
這是她在何鑫與封時樾走後說的第一句話,一開口就是濃濃的哭腔,像是受到了巨大委屈的孩子。
顧聿銘聽得心都碎了,他低頭絮絮的吻著她的發頂,喃喃著道:「對不起,對不起……阿溶,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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