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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後每每想起都自慚形穢、羞愧難當。

年幼時的行為是他一輩子的汙點和極力想要忘卻的過去。

梁先生冷冷地看了眼百曉生,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百曉生已經在他這兒死了上百次。

百曉生頗有唾面自乾的容忍度，「我們收集江湖情報的, 時常要伴做乞丐、小偷、跑堂的，混跡在人群裡打探訊息。師父那麼做, 也是在鍛鍊我們的膽量和身手，沒有別的意思，又不是空空兒那種以此為生的, 我們百曉堂只販賣訊息，不做其他傷天害理的勾當。」

梁先生，「呵, 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當年七王之亂，樓家覆滅的根由不就是從老頭的口中散播出去的。樓盟主光明磊落、俠肝義膽的漢子，就因為這些虛無縹緲的訊息，死在一群貪婪之輩的手中。那些人是罪魁禍首，百曉堂就是始作俑者。」

「師兄，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百曉生據理力爭，他常年行走在外，面板黝黑，皺紋橫生，看起來就像是個辛苦勞作的農夫，面相上看著有幾分耿直，收起了笑容維護起百曉堂來，襯得梁先生是那個不分青紅皂白侮辱他人的斯文敗類，「訊息沒有好壞之分，端看使用訊息的人心腸如何，百曉堂只是販賣訊息的，管不了買訊息的人如何用。師兄對我們偏見太多，唉。」

百曉生捶胸頓足，痛心疾首啊。

在一邊的方年年差點兒笑出聲，百曉生這不是「我們不是訊息的生產者，我們只是訊息的搬運工」嘛，可他們怎麼能夠確定訊息的真假謬誤，組成訊息的文字沒有好壞之分，但訊息是有真假之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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