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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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抬著被子蓋住腦袋，聲音低低的：“我就是不想喝，輕微風寒而已，又不會死。”

聞言。

陰鬼睨了一眼附近。

原本應該存在的婢女，早就被沈棠支走。

下一刻。

陰鬼扒開小姑娘腦袋上的被子，微微掐住小姑娘臉頰。

“不醒，必須起來喝藥。”

小姑娘睜著漂亮的眸子，一臉鬱色。

陰鬼扶起不想吃藥的小姑娘。

蒼白長指端起一碗湯藥，盛著一勺湯藥，放著小姑娘緊閉嫣紅的唇前。

眼底不經意流露著無奈與哄意。

“乖，喝藥，喝完吃蜜餞，不喝藥會更難受，說不定，還會咳嗽不止。”

說到這裡。

陰鬼低聲笑下。

“屆時，病殃殃的你求我喂藥，我也不管你。”

小姑娘深黑冷颼颼的視線睨著陰鬼。

“誰要你管，我不是孩子，不需要對我說乖。”

說完。

小姑娘拿走藥碗，想一口氣喝完。

由於味道實在太苦，小姑娘差點吐出來。

直到中藥全部喝完。

小姑娘吃了幾口蜜餞，解著唇齒薰染的苦藥味。

秦陰鬼墨眸彎笑，瞧見沈棠微皺鼻子。

小姑娘揉揉皺下的鼻子，唇仍帶苦味。

秦子晟笑眯眯的狐狸眼睛，凝注小姑娘。

小姑娘面板猶如白瓷的溫軟小手，放下藥碗。

瞥了一眼秦子晟。

秦子晟：“我記得你說過，仲春的時候想去琳琅城一趟，昨日夜裡我發現常茗最近也想去琳琅城。”

小姑娘嚼著多下蜜餞，漸漸藥味消散。

＊

子時。

明麓悄悄踏入小姑娘的臥房。

負責燒碳火，彷彿他才是貼身婢女的秦子晟陰鬼，夜裡顯露身形。

秦子晟餘光看到門外的人影，頓時飄到角落躲起。

半晌。

明麓跪在地面，低聲道著常茗打算以什麼藉口離開京城。

沈小姑娘俯身，小手白皙纖長，拿著一瓶緩解明麓身上毒性的小藥瓶，塞到明麓手裡。

“這件事別和丞相夫人說實話。”

聞言。

明麓點首。

小姑娘烏黑瞳仁側視著瓷瓶裡的桃花枝。

低笑：“等那位兄長回來，你親人被害的仇，很快就可以報了。”

霎時。

明麓磕著頭，語氣發沉：“奴婢會好好為三小姐辦事。”

某日。

陰鬼花費一番時間，查到小宮女惡鬼的過往經歷。

得知小宮女的確是生前被皇子殘忍對待，才會死後變成惡鬼。

只是那位冷宮的宮妃也是慘死，但是毀人魂魄，害魂魄沒有下輩子這件事，在他看來就是不對。

難道真的像是沈棠說的一樣，度化那位小宮女魂魄。

小宮女魂在哪裡都不知道，何況他不記得自己學過度化小宮女惡鬼的方法。

惡鬼真的值得度化嗎，哪怕惡鬼生前可憐。

陰鬼猶猶豫豫的目光，看著放出來的小蛇。

倏地。

沈棠精緻漆黑的眼睛看著陰鬼。

揪住陰鬼冰涼涼的耳朵。

“想什麼呢？”

秦子晟耳朵染上痛感，側目看向未鬆手的沈棠。

“我在想，惡鬼不值得度化，哪怕生前可憐，惡鬼終究是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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