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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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徒弟。

少女身著一襲胭脂紅襖裙，微微側著腦袋，耷拉著長睫，垂視馬車裡放置著的炭火爐。

國師府精緻華麗馬車路過一處小攤。

聽見六皇子聲音。

少女沈棠微怔一剎。

片刻。

國師修長指節放下手爐，側過頭，漂亮長眸直視著沈姑娘。

殷紅唇瓣稍掀。

“徒弟沉睡這段時間，可曾夢到為師？”

沈棠烏眸轉見國師似桃花的眼睛。

微微恍神。

“我不記得了，也許夢到，也許，我從未夢到師父。”

沈棠緩緩低著眉眼，神情有些遲鈍。

國師聽到徒弟慵懶嗓音，目光暗色。

漸漸。

沈棠放下蔓延熱度的湯婆子，身體側靠馬車。

腦袋瀰漫暈晃晃感受。

國師微微抬著一本書，本想翻看。

驀然之間。

馬車微晃。

沈姑娘沉睡身形順著方向，側近國師懷裡。

國師手中的書掉落，身體被沈姑娘撞到。

沈姑娘差點跌下去。

國師扶穩沈姑娘。

動作輕輕的。

剛想抬書。

沈姑娘想轉著身子，似又要摔下。

國師立刻再扶穩沈姑娘。

沈姑娘錯把國師當做夢裡可愛的小奶貓。

伸出纖手，抱住國師。

國師微微低著眼簾，看著小徒弟和從前一樣，總是喜歡睡夢中，把他抱緊緊。

沈姑娘喃喃夢語。

“奶貓真乖。”

說到這裡。

沈姑娘揉揉夢中奶貓。

國師面對沈姑娘又非禮他的行為，未推開阻止。

半晌，回到國師府。

凜冬雪色，瀰漫淵國。

時辰變化，京城國師府。

沈姑娘周身倏然縈繞著黑森森的鬼氣。

睜開眼睛，眸裡凝固殺意。

魂魄受上次惡鬼影響，被侵蝕之後，出現沾染鬼氣的一幕。

沈姑娘起身下榻，執著閨房裡的長劍。

一步步走向門外。

並不習慣總有人伺候，沈姑娘沒有讓下人留房，今日仍是無下人。

無人發覺沈棠漸染猩紅的瞳。

下一剎。

沈姑娘推開閨房門。

國師本想敲門動作一頓，目光落視沈棠。

怔瞬，感受到沈棠眼神危險。

凝見鬼氣纏繞著徒弟沈棠，國師立刻輕輕推著沈姑娘，合上閨房的門。

沈姑娘深黑幽沉沉眼睛，看向國師。

鬼氣漸漸再度沾染沈姑娘。

國師眼眸凝看自家的沈姑娘。

“徒弟剛剛，想出去做什麼？”

沈姑娘單手緊緊攥著長劍，烏黑瞳仁充滿著殺戮暴戾。

“殺仇人。”

說完。

沈姑娘剛要快步衝出。

國師攔下沈姑娘。

沈姑娘明顯有些不情醒，長劍抬起，似乎想攻國師。

國師微微張唇，聲音響起。

“仇人是哪位，師父幫你殺。”

沈姑娘眼底驟然一懵，稍稍蹙眉。

手仍攥長劍。

不知道自己想殺的仇人是誰，沈姑娘大腦混亂，腦海裡漸漸只想著衝出去殺人。

國師察覺徒弟與他鬼氣發作的症狀相似，桃花眼浮現幾分沉色，語氣哄騙著自家徒弟。

沈棠完全沒想聽國師之言，又想衝出去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