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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起來。」他聲音冷到像刀鋒上滾過一圈。
和幾年前完全不一樣。
白曉晨抬淚眼看著他,一邊蹲下地,「你變了。你以前對我很好……是因為嫌棄我嗎?」
「嫌棄你什麼?」
「我胸上的疤……」這一句後,白曉晨徹底崩潰,哭到嗓子啞,卻也豁出去朝他吼,「你為什麼不喜歡我?還不是嫌棄我!一定是這樣!」
「聽著。」江傾掰斷自己那隻鋼筆,墨點炸到他白襯衫的心臟位置,「今天我很煩。一早被拉去相親,在浴場,莫名其妙的地方。回來開會,緊繃到廁所都不敢去,接著,你在我辦公室撒瘋——」
他最後一句說完,整個站起身,猛地將成兩段的鋼筆砸向檔案櫃。
金屬與金屬撞擊的聲音,成功嚇住哭泣的脆弱女孩。
白曉晨將胸抱緊,抬著尖下巴,小臉淚痕滿布的對著他模糊的影子。
他單手叉腰,一隻手按著鼻樑,在窗前來回踱步。
生氣了。
很生氣。
從高二認識他,白曉晨就沒見過他這麼發火的樣子。
他向來冷淡剋制。大學一畢業就做了父親秘書,對她是有禮而照顧的。
那年,就是認識他的前一年,白曉晨發生了一件十分慘烈的事。
她高一,下晚自習,母親出差在外,本該由父親來接她,但父親因為公務突然忘記這件事。
她只好一個人往家走。
學校離家不遠,十幾分鐘就能到,誰都想不到,這唯一的沒有父母來接的夜晚,她在一條巷口,被一名歹徒以利器割胸……
當時整片左乳都差點與胸肋骨分離。
疼得在地上打滾。
白曉晨當時以為自己會死,但是疼昏迷後她發現在醫院,周圍都是穿白大褂戴口罩和帽子的人,是救她的人……
但白曉晨情願自己沒被救治。
一年後她不再疼痛,可傷口永遠存在。
巨大的醜陋疤痕毀掉少女的含苞待放。
那一年她十五歲,整個青春停止。
所以再是小公主又怎麼樣,從小為傲的美貌與知書達禮,到後面不過換來人人背後的一句:這孩子以後怎麼嫁人?
嫁人?
白曉晨沒想那麼遠。
她連喜歡人都不敢。
含胸駝背,行屍走肉。
父親很自責,身為公安系統內高官,他保護了萬千人,卻沒保護自己女兒,母親傷心欲絕,與他感情失和。
為了不讓家庭破散,她裝著讓自己走出來。每天笑,安慰父母不要難過。她很幸運。
雖然歹徒在逃,但她指甲留下了對方的dna,隨著技術越來越發達,這人總有一天要落網。
她是英雄啊。
那些和她一樣慘遭毒手的女孩子,有的甚至沒了性命,但是她一定要活得好好的,讓活下來的幾個看到,劫難同樣可以盛開出花朵,她還要當警察,宣傳警,向所有受過傷害和活在幸福中的人鼓勵與提醒……
爸爸媽媽不要為她擔心。
她就這麼讓所有人都覺得她走出來了。
背後,一個人舔永遠好不起來的傷口。
直到一年後遇見他。
他拎著公文包,打扮低調,襯衣顏色每週都是從最淡的開始到最深的結束,白曉晨猜這是他一個強迫症。
他還有很多小特徵。
他不喜歡吃油膩的食物,不勝酒力,替父親承擔不了代酒的任務。
他還有一個深愛的人,不知長什麼樣子,但是能讓他淚流的姑娘,白曉晨真的好羨慕。
他還知道她受到變態傷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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