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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先離開的是每個班級上完自己最後一節課的支教老師。
所有孩子們站了起來，按照大人們教的那樣，向講臺上的女孩兒躬下身——
“老師再見……”
孩子們的聲音拖得清脆而明暢。
講臺上，丁玖玖走下來，站在門旁，也衝著所有孩子彎下腰——
“再見，孩子們。”
淚水溼潤了她的眼眶。
沒有讓這些孩子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女孩兒在眼淚落下來前，轉身拉開教室的門，一步跨了出去。
門在身後被她拉上。
外面陽光晃眼，正是9月末的最後一抹暑意。
刺目的陽光地裡，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淚水滿面的女孩兒呆呆地站了很久，才恍惚地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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